也沉不下去,就这么一直随水漂流……
翌日,因为这个噩梦,夏墨时直睡到近十点才起床,两个男人早已离开去公司上班了,只有冼伯这个老人家在家等着她起床,给她准备美味营养的早餐。
吃完早餐,夏墨时特别乖觉地自己洗碗,当她洗好汤匙,随手将汤匙丢进注满水的碗里,并激起小小的水花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闪电,劈开了之前使她混沌不知的所有迷云:她终于知道自己昨天为什么莫名其妙叫停车了!沉江,销毁证据,那个人就是这样让那辆车消失的!
夏墨时兴奋莫名,急忙给龙泽西打电话让他把高战的联系方式给她。
龙泽西觉得奇怪,问她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高战的联系方式?
夏墨时如实告诉他自己关于那辆车凭空消失的猜想。这是一件大事,龙泽西当然不敢怠慢,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给她后,自己也驱车赶往高战的工作室。
与此同时,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凌晨夏墨时突然莫名停留的路段图片发呆,那是一段公路,靠内的一侧是一段山体,另一侧之下是一片江水,路边是一根根等距排列的圆石柱,每两根石柱之间都挂着一条铁链护栏。这样的路段设计其实很常见,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可今天特殊就特殊在夏墨时的反应。
凌晨他们回程的时候,夏墨时莫名其妙喊停车后走到另一侧路边,摸了一下铁链护栏。后来她还问了水深不深?铁链护栏?江水深度?铁链?护栏?江水?深……等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高战猛然起身来到那张图片前:铁链护栏可以被人拆卸又装回去。而江水,也深得足够吞噬一辆轿车而不被人发现!这就是那辆车凭空消失的原因!原来如此!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段路往后几米的地方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如果那人选在这个路段进行抛车,肯定会被拍下来,可他们当时看遍了所有录像,都没有这样的一幕!
正当他思索得入神的时候,夏墨时和龙泽西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了。
“高先生!”
高战的神志被她清朗的声音唤回。
“我有一些情况要跟你说说。”
“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跟你说。你先说说什么情况?”
“我知道那人怎么让车辆凭空消失了!”
高战面带欣赏地看着她:“我要说的事正好跟这个有关。”
“是吗?”夏墨时笑得喜悦欢愉:“那我要说什么高先生也知道了,不如现在就到现场去验证我们的想法吧!”
高战摇摇头:“但是……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这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据我所知,那个地方附近是有摄像头的,而且离得很近。如果那人选择在那个地方销毁证据,一定会被拍到的,可是我们之前核对过所有录像都没有这一幕。”
夏墨时郁闷了,习惯地看向龙泽西,龙泽西心领神会地上前搂着她,看着高战,道:“高战,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这个人真的就在这个路段抛车了,有没有可能他本身就很有把握不会被拍到?或者就算被拍到了那段录像也不会被人看到?”
他是从自身出发考虑问题的。他们这帮人因为祖辈的关系,能够在自身的交流圈中享受到一些特权,而这些特权有时候能够帮助他们办一些一般人办不到的事。现在排除所有可能剩下了沉江销毁证据这个可能,那么真相无疑就是这个了。难就难在想通这人是怎么做到不被监控录像拍到的。如果这人连摄像头都能躲过,难保他跟他们一样是不是同一类人?
“你是说……那人买通了监管监控录像的人?”
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不得不说一声佩服了。如此缜密的心思和长远的见解,用在这方面,可惜了!
“我们都不能保证没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高战点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如果真的涉及收买,那将不只一个人。
“我知道了。这样吧,下午我会亲自去会一会那些人。晚点我也会让我这边的人到那个路段进行侦查,有消息了我会再联系你们。”
“好,那麻烦你了,高战。”
夏墨时也笑着向他道谢。
辞别了高战,两人牵着手步出大楼,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夏墨时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龙泽西忙摘了围巾给她系上。
带着体温的围巾裹着好闻的木质清香环抱着她,让她有了融融的暖意,夏墨时看着他为她忙的这些,心里有了疼惜和歉意。这段时间,从最初的死猫礼物开始,他就一直为她操心,每天奔波来去接送她,陪着她熬夜,第二天还要早起,把他折腾得憔悴了不少。或许……她真的该考虑结束自己调酒师的职业生涯了,换一份让他不必这么奔波的职业。
“怎么了?”夏墨时的沉默让龙泽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夏墨时摇摇头,抬手抚着他眼下的青黑:“龙大,你最近这段时间累吗?”
龙泽西察觉到她这么问的心思,抬手揉揉她的短发,笑道:“不累!”
夏墨时踮脚亲亲他冒出胡茬的下巴:“以后不会让你这么累了!”
龙泽西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地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发心,笑道:“别想太多,我甘愿的!”
门里,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短暂的围观后,悄悄地退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