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神色间稍露邪念,往往立毙于她赤练神掌之下。哪知今日竟会给这少年抱住,她一抓住少年,本欲掌心发力,立时震碎他的心肺,但适才听他称赞自己美貌,语出真诚,心下不免有些喜欢,这话若是大男人所说,只有惹她厌憎,出于这十三四岁少年之口却又不同,一时心软,竟然下不了手。
“小心!这女人身上有毒!”李义涵出声提醒道
忽听得空中雕唳声急,双雕自远处飞回,又扑下袭击。李莫愁左袖一挥,两枚冰魄银针急射而上。双雕先前已在这厉害之极的暗器下吃过苦头,急忙振翅上飞,但银针去势劲急异常,双雕飞得虽快,银针却射得更快,双雕吓得高声惊叫。李莫愁眼见这对恶鸟再也难以逃脱,正自喜欢,猛听得呼呼声响,两件小物迅速异常的破空而至,刚听到一点声息,两物转瞬间划过长空,已将两枚银针分别打落。
这暗器先声夺人,威不可当,李莫愁大吃一惊,随手放落少年,纵身过去一看,原来只是两颗寻常的小石子,心想:“发这石子之人武功深不可测,我可不是对手,先避他一避再说。”身随意转,手掌拍出,击向程英的后心。
她要先伤了程陆二女,再图后计。又是一发石子,李莫愁挥拂尘隔档,但是石子劲力之强,几乎将拂尘击落,震得李莫愁手臂发麻。
李莫愁说道,“何方高人请现身相见!”
只见一位青衫,白发白须的老者,飘然而至,如同鬼魅一般。手持一柄玉箫,潇洒之际。
李莫愁一时之间,实想不到武林中有哪一个厉害人物是这等模样,待要出言相询,只听那人低头向程英道:“娃儿,这女人好生凶恶,你去打她。”程英哪敢动手,仰起头道:“我不敢。”那人道:“怕甚么?只管打。”程英仍是不敢。那人一把抓住程英背心,往李莫愁投去。
李莫愁当非常之境,便不敢应以常法,料想用拂尘挥打必非善策,当即伸出左手相接,刚要碰到程英腰间,忽听嗤的一声,臂弯斗然酸软,手臂竟然抬不起来,程英一头撞在她胸口,顺手挥出,拍的一响,清清脆脆的打了她一个巴掌。
李莫愁毕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狂怒之下,更无顾忌,拂尘倒转,疾挥而下,猛觉虎口剧震,拂尘柄飞了起来,险些脱手,原来那人又弹出一块小石,打在她拂尘柄上。程英却已稳稳的站立在地。
“阁下想必就是桃花岛岛主东邪黄药师吧,能用弹指神通将我手上拂尘打的几乎脱手而出的,想来也没有别人了。”
言罢,一挥衣袖,瞬间十数枚银针激射而至,只见黄药师向后滑行而出,银针好似追不上一般。李莫愁明知射他不中,这十余枚银针只是要将他逼开,一听到他后跃风声,袖子又挥,一枚银针直射程英。她知这一针非中不可,生怕那青袍人上前动手,竟不回头察看,足底加劲,急奔过桥,抓起陆无双,穿入了桑林。
“今日卖黄岛主一个面子,我们山水有相逢!”空中只留下了这句话。
“好毒的女人!”黄药师说道。那衣衫褴褛的少年道:“我瞧瞧去。”郭芙道:“有甚么好瞧的?这恶女人一脚踢死了你。”
那少年笑道:“你踢死我?不见得罢。”说着发足便向李莫愁去路急追。郭芙道:“蠢才!又不是说我要踢你。”她可不知这少年绕着弯儿骂她是“恶女人”。
那少年奔了一阵,忽听得远处程英高声叫道:“表妹,表妹!”当即循声追去。奔出数十丈,听声辨向,该已到了程英呼叫之地,可是四下里却不见二女的影子。
“芙儿!”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他也来了,老子懒得见他!”随即,黄药师带着程英,一闪身,便消失了。李义涵想到。
“果然不愧是东邪啊,这轻功就是漂亮啊!柯老伯,既然那李莫愁已经离去,那晚辈也该走了。”李义涵知道,杨过这时候应该见到欧阳锋了,自己也该走了。
“小子,你无父无母,又到那里去?”柯镇恶说道。
“柯老伯,男儿走四方,何处不为家?”李一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