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此时也意思到自己这样轻易相信安萍儿的身份是很不正常的,是对捕快的一种潜意识的恐惧、不敢对疑似捕快的人发出质疑。这个表现很糟糕,令她在安萍儿面前处于不利局面。
好在王嫂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在这绸缎铺中招待各色顾客也有二十年了,可谓见多识广,应变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只见她笑呵呵地说:“安姑娘气质洒脱,一看就是飒爽英姿的巾帼英雄。您说您是捕快,我毫不质疑。这若是来个娇滴滴的姑娘跟我说她是捕快的话我自然不相信了,即使是有魏捕头给她作证我都不信。”
“哦?王嫂认识魏捕头?”
“瞧您说的,我这在福阳县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会不认识魏捕头呢?”
“我娘在福阳县生活十七年了,她不认识魏捕头,连见都没见过。”安萍儿用一个反例轻轻松松地证明家庭主妇认识本县城捕头这事不是那么正常。
王嫂的笑容有点僵,但她很快就给了一个很好的解释。“我二十一年前嫁给孩子他爹,然后就开始在店里帮忙做事。那时魏捕头还只是个普通捕快呢,时不常地来附近巡逻,我见过他两次自然就认识了。说起来也不能算是认识,我认识魏捕头、但魏捕头估计不认识我。”
“王嫂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魏捕头的?”
“不记得了。”王嫂的这个回答非常快,显然她早就料到安萍儿会有此一问。“都快二十年的事了,哪里会记得?”说完,王嫂转到安萍儿身后,拿着尺子开始给安萍儿量身长。
“噢,不记得了。”安萍儿平举双臂,任由着王嫂在那里量来量去的,她继续提问:“王嫂,您是什么地方人?”
王嫂正在量安萍儿肩宽的双手停住了,是很明显、毫无掩饰的那种停顿。一名捕快来绸缎铺里定做制服这没什么,但这名捕快旁敲侧击地问话就很不寻常了,尤其她问的都是想当年的事。
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王嫂意识到眼前的这位漂亮捕快姑娘根本就是来问话的,做衣服什么的只是随口一说。至于捕快姑娘为了什么事而来的呢?王嫂不用猜也能知道。毕竟她跟捕快、跟衙门有牵连的只有二十一年的那件事。除此之外,王嫂想不到其它的。
作为当年毒杀案的证人,王嫂的名字是记载在卷宗里的。后来她是在本地一位著名媒婆的帮助下嫁入王家的,这些都是她无法否认的。王嫂相信安萍儿绝对已经详细查过自己的底细了,现在即使她否认自己的身份都没用。
想到这里王嫂瞟了一眼竹门帘,透过门帘的缝隙能看到堂屋中的人进进出出。堂屋中,说话声、讨价还价声、以及街面上传来的噪声混杂在一起挺热闹的,没人能听到侧屋里的说话声。
王嫂又快速地看了一眼周远良。她不认识这位英俊公子,但看此人的气度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周远良进屋后一直没说话,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这令王嫂一时间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不管是什么身份吧,跟着安萍儿这位捕快进来的人想来是跟县衙有些关系的,王嫂知道自己不好怠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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