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院当中又蹦又跳地喊着:“快点,快点!”
“马上哈。”一个成年男子正艰难地在梯子上爬行。梯子搭在房檐上,这人显然是想去房顶拿什么东西。
“诶呀!”秋娘一声惊呼,然后立马跑去扶住梯子,冲着梯子上的人喊:“栓子,你干什么?快下来!”
栓子继续在梯子上缓慢地往上爬,同时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小宝的球卡在房檐上了,我给他拿下来。”
“你下来吧,我去拿。”秋娘有心想抓住栓子的裤腿角往下拽但又不敢,怕拉拉扯扯之间反而更容易摔着。
“没事,我马上就够着了。”栓子确实已经爬到了梯子的顶端,伸出手去摸那个球。
安萍儿站在稍远的位置,所以她能看清屋顶的情况。那个棕色的小藤球离栓子的手并不远,但栓子现在几乎是低着头趴在房檐边上、根本就没看到那个小藤球,他只是伸着手在胡乱地摸,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安萍儿看得直着急,禁不住出言提示说:“右边,再往右边一点……好了。”
栓子终于摸到了小藤球,抓着球缓慢地顺梯子往下滑。秋娘伸手,扶着栓子慢慢回到了地面上。小宝拿到心爱的小藤球后开心无比,栓子很是心满意足地擦着满头汗。
秋娘转身从屋中取来了一个本子,递给安萍儿:“这是郝二柜的记录本,据我所知只有这一本。”
安萍儿翻了两页,发现记录的确实是某时去某地发现此地缺少某物,有些还甚为详细地记录着所需物品的成色、价格等内容,甚为详实。收好记录本后安萍儿问秋娘:“他是何人?”
秋娘根本不用看安萍儿的眼神就知道她所问的是何人。“他叫栓子,是我的远房表哥。他家住在金蟒县,日子不好过所以来福阳县看能不能找份工作。怎么说也是亲戚,我就留他在家里住。”
“他是何时来福阳县的?”安萍儿问得很是随意的样子。
“年初的时候。”秋娘回答得小心翼翼,尽量缩减每句话中的字数。
“他现在可找到工作了?”
秋娘匆匆回头一瞥,然后又转回头来平静地对安萍儿说:“嗯,找到了,在市场里帮别人扛麻包。”
“秋娘,怎么了?”安萍儿和秋娘的对话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于是栓子发现她们的谈话内容是关于自己的、而且她们双方有点敌对的架势,所以他就走过来保护秋娘。
栓子的个子很高,身体壮实,一双牛眼瞪起来还是蛮吓人的。这若是换个胆子小的捕快八成转身就跑了,但安萍儿不吃这一套,能吓跑她的只能是实力而不是吹胡子瞪眼睛。
安萍儿从栓子的走路和站姿来判断他空有一身蛮力、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打起来的话安萍儿有自信能赢。她平常不是个崇尚暴力的人,但今天她的情绪起伏太大、在秋娘跟前栽了个跟头,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既然不能打女人,那就狠锤一通据称是女人她远房表哥的人出出气。安萍儿如是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