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里,我刚刚洗了冷水澡,应该只是着凉了,没事的,我吃点感冒药就行了。”
佐代里却不听,直接拉着顾如昔下了床,给她随便拿了套衣服换上,然后拿上包就拉着她离开了公寓。
顾如昔知道,佐代里生气了,气她对秦非墨动情太深,气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凌晨的街道车流较少,不过倒是很好打出租车,两人刚一站到马路边就打到了一辆车。
坐上车,佐代里一路上都没说话,顾如昔想要跟佐代里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听着车内大的音乐广播,一路相对无言。
出租车师傅开车又快又稳,很快就将她们送达于就近的公立医院。
佐代里给顾如昔挂了个急诊。急诊室被一个个帘子分成小型的病房,顾如昔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给她量体温,而佐代里则缴
费去了。
“看样子应该是发烧了,等会儿应该要打针,你不怕打针吧?”
顾如昔害怕老鼠蟑螂这类东西,可在其他方面却又表现得很勇敢,比如说她从小就不害怕打针,打针时从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哇
哇大哭。
她摇摇头。
“医生,会不会留疤?”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出现幻听的原因,顾如昔觉得帘子后面的声音特别像秦非墨。
自从分手后,她走在街头总会认错秦非墨。无论是看到相识的背影,还是听到相似的声音,她总会忍不住驻足张望,任由思念
如潮水般涌来。
“伤口是有点长,会不会留疤就看个人体制了,可以去买去疤膏擦擦。”
“非墨,我体制很好的呢,小时候被小狗咬了一口,现在都没疤呢。”
“那挺好。”
顾如昔忽然间睁大眼睛,确定帘子后面的人就是秦非墨,而那个喊他名字的女生,就是秦非墨的妹妹。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跟秦非墨有任何交集,却不想竟然在这里偶遇了。
这算是命运弄人吗?
“如昔,让你用冷水洗澡,现在知道难受了吧?”佐代里缴完费回来,拉开帘子看到顾如昔愁眉苦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
着就让她来气,却又忍不住心疼。
顾如昔来不及阻止佐代里叫她的名字,心想就算她能及时阻止,秦非墨不可能听不出佐代里的声音,毕竟他们同窗四年。
想到这,顾如昔也只能安慰自己顺其自然了。
“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把女人的脸都丢完了,就为了个渣男,把自己弄得又是胃病又是发烧的,你自己都不爱自己,谁会来爱你?”佐代里语气中带着不小的怒意,“他有什么好的,他跟你交往这么久,连家庭情况都不告诉你,明显就是想玩玩你,玩完了
,就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一脚踹了你。本来我也不想说这些的,但是看到你现在又把自己折磨到发烧,我真是忍不住啊,想让
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被他这个魔鬼给骗了。”
佐代里越说越激动,仿佛被秦非墨抛弃的人是她一样。正因如此,她没有注意到顾如昔脸上复杂的神色,只顾着发泄自己心中
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