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他们吗?即使说服了他们,你又能说服普天之下的万千百姓吗?即便你做到了,那也只会使他们唯一的希望破灭,他们会比现在更加凄苦,这世间也会更加动荡。”
徐子安没想到扁鹊竟然想的这么远、这么大,自己一时竟然无法反驳,心中也微微认可:“或许有了一种信仰总比没有强吧,至少可以慰籍心灵,对未来有了种不切实际的希望,恐怕这才是劳苦百姓真正需要的。”
但是徐子安对刚才扁鹊的治疗过程还是不解,问道:“大人刚才是怎么治疗的呢?能否给我解释一下。”
扁鹊答道:“正如你所推测的,那四人确是中毒,但是普天之下的毒何止万千,能造成全身发黑发青这种症状的也有几百种毒,若是治疗之法张冠李戴,便会医治无效,甚至会造成病情加重,所以首先需要确定是哪一种毒,在我翻看四人身体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伤口和破损之处,排除了被毒蛇毒虫叮咬的可能,所以我确定,是他们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扁鹊把那块剩下的蛋壳拿给徐子安,说道:“你看看这块壳与普通蛋壳有什么不同。”
徐子安把蛋壳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和普通的鸡蛋有什么不同。
扁鹊看着徐子安疑惑的神情,呵呵一笑,说道:“普通鸡蛋,蛋壳光滑,但是这个壳,却粗糙了一些,入手还比普通鸡蛋冰冷许多。”
徐子安摸了摸,果然上面有一丝一丝的突起,不像一般鸡蛋那样光滑,同时,抓着它好比抓着一块金属一样冰冷。
扁鹊继续说道:“这是因为这个蛋根本不是鸡蛋,而是蜘蛛中蛖蛛的蛋。”
徐子安“啊”了一声,手一颤,壳掉到地上,摔成了几片,徐子安惊道:“什么蜘蛛,能生这么大的蛋。”
扁鹊说道:“蛖蛛是蜘蛛中最大的一种,有壮男胸脯大小,大的蜘蛛通常毒性不强,但这蛖蛛却是异数,不但大,而且剧毒,就连它的蛋也含有毒,只是蛋中的毒不是十分强烈,否则那四人早就一命呜呼了。这毒的解药却非常好找,就在它的蛋壳中,这是因为蛋中的毒素也会危机蛖蛛本身,所以蛋壳可以阻隔毒素进入蛖蛛身体。而我把这壳放在火上烧是为了烧除附着在它表面残留的毒素,而加入生姜、鲜茅根和马齿苋是去除毒热而已。”
徐子安听了扁鹊这么一大番话,直觉得眼前的这位神医比历史上记录的还要博学,还要厉害,当下把手一拱说道:“大人真是医中之神啊,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扁鹊哈哈一笑,说道:“雕虫小技而已,其实不管中毒也好,外伤也好,都是有迹可寻,只要找到根由,便不难医治,真正难的却是人的身体本身所起的疾症,变化无常,却又无迹可寻。”
徐子安问道:“人若是得病,岂不是没法治了吗?”
扁鹊嘿嘿一笑,说道:“但是现在我却有一种判断疾病的好方法。”扁鹊一脸得意的盯着徐子安看。
徐子安知道扁鹊显摆的毛病又犯了,心中不禁好笑,这个旷古名医居然这么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他要是知道,在他之后的两千年里,他的名字被千万人所称颂,他本人还被当作医学界的祖师爷供奉等等,他肯定乐翻了。
徐子安成心逗逗这个爱显摆的扁鹊,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是不是号脉啊?”
扁鹊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神情忽然象霜打的茄子一样,顿时黯然下来,随即又急得火燎似的问道:“号脉?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谁还会号脉?”
徐子安见到扁鹊这副焦急样子,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连忙说道:“扁大人,我是瞎猜的,在你之前没人会号脉啊?你是号脉的祖师啊。。。真的,除了你没人会了。”
扁鹊见到徐子安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脸上怀疑的表情更是明显,歪着脑袋说道:“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刚才你一看那四人的面色就知道是中毒,看来你的医术也不错啊,你肯定也会号脉。”
徐子安心中大呼冤枉,自己是先入为主的不信神鬼,又曾经见过这种中毒的情形,才知道的,但此时他也不好解释,只能干瞪眼。
扁鹊见徐子安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不禁没有生气,反而忽然面露喜色,说道:“你虽然会些医术,但还远远不精,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尽数传与你。”
徐子安听见扁鹊忽然要收自己为徒,不由一愣,下意识的问道:“大人为何要收我呢?以你的医术,想学的人肯定非常多啊。”
扁鹊“嗯”了一声,说道:“不错,欲拜我为师的人何止百千,秦王还要我做统领秦国所有医人的太医令呢,要知道太医令可是与太史、太宰并列的上卿之位,我都没有答应,我只是看到你刚才所作所为大有悲天悯人之心,加上不信鬼神,还有点医术的基础,所以才想收你为徒,换做他人,想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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