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营之中的只是砍柴烧饭的伙头军,也难怪这支秦军只会在这最后时刻才冲将出来。
这么一群伙头军如何是强悍的赵军骑兵的对手,不一刻,三万骑兵便将其阵形冲的七零八落,这时站在 “樗”字将旗之下的樗里疾,大声喊道:“不惜代价,拖住赵军。”
秦军的士兵几乎就是送死,在骑兵的冲击下几乎没有还击的能力,赵军骑兵简直就是在杀屠杀一群临时武装起来的平民。
但是这些秦军将士,无法用精锐的武器护卫自己的身体,但却用勇敢和顽强捍卫了自己的尊严,有的在骑兵长剑砍中自己的一瞬,用手中的短剑劈向疾驰的马腿;有的一跃而起抱着马上的赵军,一起滚落在地上;有的甚至把大锅顶在胸前,径直向奔腾的战马撞去。。。。。。
他们几乎是在用自己的躯体来挡住赵军的前进,哪怕只为了能使赵军停顿片刻,他们也会付出几十条上百条的生命,赵军虽然在杀死杀伤三千多秦军后,还是冲了过去,但是身后的秦军骑兵已经进逼到距离他们两里之遥了。
徐子安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会儿身后的追兵,只看到追兵距离赵军越来越近,看来经过这场激战之后,赵军的战马已经较为疲惫,而秦军追击的骑兵却正是精力充沛,加上秦国战马本来就比赵国的速度略高,照这样下去,被秦军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里,徐子安心下大急,对旁边的李牧喊道:“大哥,我军必会被秦军赶上,你速速率领两万五千骑兵先行撤离,我来拖住秦军。”
李牧喊道:“我来断后。”
徐子安知道李牧不可能丢下自己,心中更急,喊道:“大哥,你家中还有妻子孩子,怎么能死在这里,兄弟我是无牵无挂,我来断后。”
李牧一提马缰,喝道:“我李牧是苟且偷生之人吗?”
徐子安把心一横,忽然一声断喝:“李牧听令。”
李牧愕然望向徐子安,只听见徐子安喝道:“庞媛将军有令,不遵我将令者便是叛国,你要叛国吗?”
见李牧一犹豫,徐子安放缓语气道:“大哥,我的大仇还没报,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大丈夫怎可作此妇人之态,我们故关再会吧。”
李牧见此,无奈之下,只好率领两万五千赵军前队继续撤退,而后队的四千骑兵,在徐子安和傅抵的率领下纷纷调转马头,直面追击而来的秦军骑兵,慢慢列开战阵,挡住秦军的去路。
秦军的骑兵足足有五万多人,是赵军的十倍还不止,徐子安知道,这一次已经没有什么谋略可用,只能去硬碰硬了,不过此战的胜负已经无关紧要,只要能挡住追击的秦军,让40万赵军安然返回故关,那就是胜利。
秦军骑兵越来越近,在两百米左右的时候,双方便开始用强弩对射,一阵箭雨过后,双方的战马便交织在一起。
骑兵作战与步兵不同,没有固定的阵线可言,双方都挥舞着长剑,错马而过,每一个交错后,都有一名士兵被砍落于马下。
秦军骑兵无论身材还是战马,都比赵军来的高大,臂力也较之更猛,况且赵军骑兵已经厮杀过一场,现在人马皆乏,所以在几次交锋之后,赵军便死伤900多人,而秦军只损失了400多人。
徐子安见到没有一顿饭的功夫便失去了四分之一的赵军将士,心中焦急,照这个速度,再要不了几个回合,自己这四千骑兵就得全军覆没,而秦军就可以迅速追上撤退的赵军,那么这四千断后的赵军骑兵岂不是白死了吗?
徐子安回头望望,只见李牧的骑兵的黑影已经在远方变得模糊了,当下心中稍定,立即下令道:“后队向东南方且战且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