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子安又对赵括喝道:“还不让他们放开我大哥。”
让徐子安想不到的是,赵括居然十分硬气,被长剑架着仍然面不改色,缓缓对武士说道:“将李牧拉出去,斩。”武士左顾右盼犹豫着没动,都不知道该不该领命。
赵括把胸一挺,向武士们喝道:“你们胆敢抗命?”武士们一个激灵,忙将李牧向外推桑。
徐子安见赵括如此坚决,当下狠狠的一咬牙,把心一横,颠影宝剑猛地向前一推,顿时一股鲜血冲天而起,赵括的头颅滴溜溜滚到了地上,身体直挺挺的向后慢慢倒下。
院落之中的众人齐齐发了一声喊,大家一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谁都没想到徐子安真敢砍杀这40万赵军的最高指挥官,而且是当着这么多赵军将领的面前,片刻的寂静后,几名将领猛然抽出宝剑,怒喊着向徐子安砍去。
徐子安从木桌上跳下,和赵军众将领战到一处,此时的他心里十分矛盾,如果杀了他们必然会使赵军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但是如果不杀,自己和李牧必然绝无逃生之机,所以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只得举剑左挡右架,情形十分危机。
就在这时,庞媛的声音响起了,“众将住手。”可是这些赵军将领哪里会去理睬于他,手中的宝剑仍然一股脑的砍向徐子安。
庞媛恼怒非常,上前举起木桌,向打斗中的众人砸去,顿时“咔喳”一声,木桌被纷飞的剑锋劈成数段,木屑到处乱飞,众将这才一愣神,只听见庞媛喝道:“赵括已死,现在我是这里的最高军阶之人,谁人不听我的将令便是抗命,都给我住手。”
众将这才慢慢转过身来,手中的长剑却仍然抓在手中,随时准备再行厮杀。
庞媛说道:“今日本是因如何挽救40万赵军将士而起纷争,只是事态发展出乎意料,对于李牧和徐子安,待战后本将军必定会从重处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军还需要这两位将领带罪为国效力,所以本将军暂不做处罚。”
当下便有将领忍不住,猛然站出手指着徐子安说道:“庞将军,这个逆贼犯下忤逆大罪,你这是姑息养奸啊,大王那里你能交代吗?”
庞媛把脸一横,说道:“庆舍将军,我现在是领兵主帅,有任何事我一力承担,你等不必多言。”
那个叫庆舍的将领一脸忿然,但见到庞媛口气坚决,也只好退到一边。
庞媛转向李牧说道:“偏将军,若你被赵括将军的军法所杀,你的家人还不会受到株连,但是现在,哎。。。。。。也罢,我便索性做到底了。”庞媛咬咬嘴唇,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道:“你二人仍留原职,若沙场建功,我可在大王面前以死相谏,定保你等家人不被株连,至于你们的性命,就看大王的意旨了。”
徐子安喊道:“赵括是我杀的,不关我大哥的事,有什么都冲我来。”李牧在一旁喝道:“住嘴。”
庞媛对众赵将说道:“向西突围之事暂且放下,众将随我返回帅营。”赵军将领只得收拾起赵括的尸首,跟在庞媛后面走出院子,临走还都扭头狠狠蹬着徐子安。
院落之中顿时只剩下徐子安和李牧二人,徐子安走到李牧面前,低着头说道:“大哥,我太鲁莽,连累大哥一家老小都将受刑,大哥,我。我对不起你啊。”
李牧叹了口气说道:“二弟不必过于自责了,我知你此举也是为了我的安危,哎,生死有命,又何必强求呢。
两人在刚才赵括所坐之位坐下,一时无语,耳旁只有呼呼的风声响过,身边赵括的鲜血还没凝固,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味。
徐子安此时的脑海里却是赵括临死前毫不畏惧的样子,如此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竟然死于自己剑下,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杀错了他吗?赵括纸上谈兵不假,用兵不智不假,刚愎自用也不假,但作为一个人来说却不是什么奸佞之人,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怪之怪他在这个错误的时间处在这个错误的位置,若是赵括现在只是一个偏将军或者是旗门将军,再多经历一些战争的磨练,假以时日,或许还可成为一代名将。
就在二人各想各的心思之时,忽然一名亲兵冲入院落之中,气喘吁吁的报道:“禀。。。禀告将军,秦。。。秦军已突破东、南、北三处防线,现在已经逼近主帅大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