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大打折扣,否则你肯拿出来吗?”张老板拿起南瓜紫砂壶,指着细微的修补痕迹。
一件古玩,完整品和修补品,价格能差到天上和地下。
确定要南瓜紫砂壶之后,张老板也没多呆,就和唐寅两人一起离开,回到他自己的古玩店里。
“唐老弟,你让我选南瓜紫沙壶,究竟为什么?”落座,张老板让小伙去泡茶,迫不及待的问了。
原来他刚才和唐寅有约定,龙老板拿来古玩的时候,从距离张老板最近的一件古玩开始算起,离他最近的是一号,稍远一点的是二号,最远的是三号,而他询问唐寅之后,唐寅摆手拒绝。
摆动手臂的次数,就代表着古玩的编号,摆动几次就选几号。
刚才唐寅摆手三次,就是告诉张老板,选择距离张老板最远的三号,陈鸣远的南瓜紫砂壶。
“当然是陈鸣远的紫砂壶值钱!”唐寅笑了。
“我也知道陈鸣远的紫砂壶值钱,我记得他的紫砂壶最高成交价八百多万港元,换算成华夏币,也有六百多万,如果按照古玩价格上涨的规律算,现在肯定能超千万,但这件是修补过的,价格肯定会大打折扣。”张老板摆弄着手上的南瓜紫砂壶。
他对唐寅很有信心,但是唐寅让他选择南瓜紫砂壶之后,他就有点底气不足了。
是陈鸣远的没错,但是有修补的痕迹,看起来是曾经打碎过,后来被人巧妙的拼接起来了。
仔细看,还能看到拼接留下的痕迹。
“既然如此不如卖给我吧,我可以给你六百万,绝对比你卖给别人的价格高很多。”唐寅笑着说。
“唐老弟你说笑了,我承认我的眼力不如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就说出来吧,别打
哑谜了!”一听唐寅的话,张老板就知道唐寅绝对有把握。
根据他的估算,这把陈鸣远南瓜紫砂壶,因为是碎裂之后再次拼接起来的,市场价不超过三百万,而唐寅却直接把价格翻升一倍,就说明唐寅有足够的把握,以这个价格收购还能赚很多。
而他翻来覆去,要找不到唐寅究竟心何在?
看到张老板求饶的样子,苏晚晚都笑了,也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等唐寅解惑。
毕竟在古玩方面,她虽然不能说是一窍不通,却比张老板差远了,就更不要说和唐寅比较了。
“张老板,你真没发现南瓜壶有什么问题吗?”唐寅笑问。
“没什么问题吧?”听到唐寅的问话,张老板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仍然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紫砂壶上面的文字和图案,线条是不是稍微有些模糊?”唐寅问了。
“的确有些模糊,可经过天长日久的把玩,在有包浆之后,稍微有一些模糊不是很正常吗?”
“的确是一种正常现象,但你仔细看看,是包浆的问题吗?”唐寅知道张老板所指的包浆。
包浆,是古玩行业的专业术语,指的是古玩在人为把玩过程中,表面累积灰尘、汗水、油渍,再经过悠久的岁月,所形成的一种成分复杂的氧化层,会呈现出一种很自然的特殊光泽。
包浆很薄,但是再薄也有一定的厚度。
“唐老弟,老哥我实在眼拙,你就明说了吧!”听到唐寅的话,张老板再一次瞪大眼睛仔细看。
眼睛都看的不舒服了,也没看出唐寅指的毛病所在。
“你不觉得包浆实在是有些太过均匀了吗?”唐寅指出问题所在。
把玩一把壶的时候,因为持有者的习惯,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均匀把玩,就会造成包浆有些地方厚一些,有些地方薄一些,而眼前这把紫砂壶,包浆虽然看上去光泽很自然,厚薄却异常均匀。
“没错,包浆实在是太均匀了。”听到唐寅的提示,张老板也反应过来了。
他刚才只注意到包浆的色泽了,很自然,不生硬,却没注意到包浆的均匀程度,是在太均匀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在紫砂壶的外表,被人为加上一层涂料。”知道这时候唐寅才揭开谜底。
“好好的一件紫砂壶,干什么要加上一层涂料,难道是一件高仿品?”张老板突然警惕起来了。
在古玩行当里,从古至今都不乏一些高仿能人,说白了就是造假的人。
有一些手艺精湛的,制造出来的高仿古玩,甚至比真的还像真的,连一些专家学者都会打眼。
“不是高仿,的确是真品!”
“依然不是高仿,为什么要加上一层特殊涂料?”听到唐寅确定是真品,张老板才松一口气。
此时在龙老板的店里,龙老板正在喝茶,突然间停住了。
“不对,刚才姓张的和姓唐的眉来眼去的,一定是姓唐的偷偷指点姓张的!”回忆刚才张老板的表现,龙老板的冷汗就下来了,如果唐寅帮助张老板挑选古玩,他是不是又一次被捡漏了?
想就越觉得有问题,越就越觉得心慌,干脆把茶杯一放,交代伙计一声就急匆匆离开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