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她只求大树还能搭理她就是极好的。
来回几次,换了小内,收拾停当,书赜磨磨叽叽地上了床,她也在纠结,要怎样跟大树解释刚才的情况。
自己勾、引在先,然后又半道掉链子!
真是心塞!
可是当时的情况真的不得不及时叫停啊!
这种情况下,大树能下的了手么!
即使自己强势一点,争取到“上面”的位子,自己也没心大到可以“浴血奋战”啊!
她缓缓地躺进被子,面朝还在僵硬坐着的大树。
王焱现在脑子和身体都是木的,剧情的转换太突然,或者说毫无预兆,让她乱了阵脚。好在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刚刚未来得及发生的事情,在她认为,那就已经是发生了,她总要勇于承担。
“对不起……我……”
不等她说完,书赜便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语带哭音道:“不是。是我。我……突然来事儿了。”
后面这句话被小声的哼哼唧唧地说出来,王焱还是听明白了,然后脸上立马充血。
书赜也羞得抬不起头来,只是拿手指懊恼地轻轻抠着大树的手心。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王焱果断关灯背对书赜躺下,“那赶紧睡觉吧。”
等一切安静下来,她开始后怕。
如果没有被打断,明天,她该怎么面对?
睡吧,睡吧,赶紧睡吧,一觉醒来,晚上的所有就留不下一丝痕迹了。
然而,此时,背后,却响起微微的哽咽声。
她侧耳细听。
是邓大夫在哭?
什么情况?!
她转过来,书赜的抽泣声便渐渐的控制不住了。
王焱有些慌。
“怎么了这是?”
书赜拿被套擦擦眼泪,不说话。
王焱麻爪了——邓大夫哎!祖宗哎!您都折腾我一晚上了啊!您这是要闹哪样啊?给个痛快行不!
眼泪是女人天生必备的武器。
甩到王焱这儿同样管用。
纵有一肚子的郁闷,王焱也发不出来,绞尽脑汁也搜罗不出句有效的安慰,当然她也不知道书赜为什么会哭。
只好凭经验,柔声问道:“是……是那个很疼么?”
书赜闷了半晌,挤出个“虚弱的”“嗯。”
其实她的手在使劲的绞着被角。
这根本不是肚子难受哭的好么!
她是为自己碎成末末的节操在痛哭好么!
拿块豆腐拍死自己都不能化解她心里的郁啐好么!
眼见差一点点就“搞定”,现在弄成这样!
越想心里就越委屈!
眼泪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要不……我给你揉揉?”邓大夫哭的实在伤心,王焱有点看不下去了。据说有些人疼起来,真的是有疼晕过去的。
——揉揉?
还在沉浸在无限的自我嫌弃中的书赜,却也没漏听这一句。
这倒也不错。
今晚自己这么“努力”,虽然功败垂成了,但是收取点“小福利”也是可以的。
于是,她收起眼泪,乖乖地靠近大树,平躺好,等待大树的“服务”。
王焱颤巍巍的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缓缓地来回摩檫,力道轻重适中,渐渐带出的热度让书赜舒服的闭上了眼。
如此,时间静悄悄地走过。屋里也渐渐静寂。
习惯早睡的王焱撑到这个时候就很困了。
更何况今晚被书赜“虐”得挺惨,脑神经受到严重的折磨。
困得狠了,脑袋就迷迷糊糊的,一迷糊,就分不清楚自己的手是在谁的肚子上,只是意识中觉得隔着一层布料揉搓,肚子上的温度总也不见上去。
混沌的脑袋一摇,自作聪明的把手伸进去了。
没错,越过小内,直贴小腹!
已经有了睡意的书赜一下子惊醒了!心口一紧,昏暗中本就有些发烫的耳根子烧起来一般,轰的一下,她只觉得头皮都热了,呼吸的频率也凌乱的不像话。
如此近乎私密的地方被“偷袭”,书赜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王焱的手腕。她一边羞得想让她把手拿出来,而一边却死死的按住,不舍得让这只手拿出来。这一握一按的拉扯中,书赜瞬间便自我纠结出了一身汗。
王焱也是处在入睡前的迷糊阶段,却是没睡沉,书赜的手甫一握上她手腕的时候她就立马醒了,之后却被雷劈到般,全身僵硬的像块板砖!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那是自己的手么?!不!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那自己的手在哪?!一定是睡着了吧!在做梦吧!
王焱自暴自弃的想,为什么不晕过去算了!
这两厢的各自纠结,却压不住被窝里这节节升高的温度!
“我……这……样……我……肚子……能……热的快……”王焱被自己吓一动不敢动。
还能怎么办?!她决定豁出这张老脸了!
“……嗯……”书赜发出比蚊子叫声还难辨认的回应。
“还……疼么?”王焱简直不能想象自己也能发出这样柔的声音。
“……嗯……”
书赜两次如细蚊般的声音丝毫没有缓解王焱的尴尬,更让她接不下去话茬。
半晌,书赜开口了,却让两人陷入更加尴尬又窘迫的境地。
“你手心出汗了……”
“……有……有点热……”哪里光是手心啊,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喷着汗!
“哦。”
又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这胶凝的空气和小腹上如烙铁般炙热的温度,为了缓和一下这尬尴又尴尬的气氛,书赜觉得还是说说话比较好。
“你在里面动一动……”
此话一出口,书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天知道,其实她想说的是“揉一揉”啊!
这句话的歧义太多!
尤其是这个氛围下!
王焱只觉得脑袋嗡然一响,一股蒸汽径直直冲向了头顶,脸上的血瞬间煮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