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孟晓曼摇摇头,“送去派出所他们也蹲不了劳改。”,两人名义上是安安的姨妈、姨夫,有亲戚关系,把孩子抱走一会儿,根本认定不了拐卖儿童。
“那你把他们打成这样,不怕他们报警抓你啊?”
“没有人证物证,他们怎么告?谁看到我打人了?再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打得过他们俩。”
李思齐想想也是,今天之前,她都以为孟晓曼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脾气也好,怎么也不像是个能把人打残的人。
孟晓曼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安安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骨头和内脏没问题,都是外伤,医生给开了药膏让涂几天。另外,让孟晓曼多注意,孩子受了惊吓,晚上可能会梦魇和发烧。
照顾安安睡下,孟晓曼摸着她的小脸,突然感到自责。
若不是她光顾着自己忙活,将安安交给周大娘一个人带,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事。
周大娘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现在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阵后怕,“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粗心大意把安安交给别人看。”
孟晓曼并没有责怪周大娘,“你也不是故意的。”人有三急,而且谁能料到就那么几分钟,安安就被人带走了呢。
吴老太太则说:“都是那对黑心肠夫妻的错,他们以有心算无心,不是今天,也会是以后。”
孟晓曼点头。
这两人被打了一顿,没个三四个月,恢复不了,短时间应该没时间作妖。
但是等两人好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出了这档子事,周大娘自责,要走,这个月的工资也不愿要。
周大娘做事细心为人好相处,安安也习惯了她,孟晓曼没让,又找了一个李嫂子,帮忙一起照顾安安和家里。
远在屿山的萧向东,知道了安安的事,脸色铁青。
当即写了好几封信,寄了出去。
看来,手下的训练任务要抓紧了,他要早点回到海市。
屿山驻地独立团的士兵,自从进入独立团每天除了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外,还要学习各种军事技能。
经过一段时间,他们好不容易适应了,谁知团长又给提高了任务要求,训练更加繁重,要求也越来越严格。
团长亲自带着他们训练,他们连抱怨都没法抱怨,只能埋头苦练。
独立团的人本来就是筛选的精英,还天天魔鬼训练,自然进步飞快。
热涨的训练热情看得其他团士兵热血沸腾,纷纷自觉增加了训练强度。
整个屿山驻地,都沉浸在亢奋的练兵中。
萧向东联系的是海市的三个战友,之前他在海市的时候,跟转业到海市的战友聚了一次。其中三个转业到了警局,萧向东写信拜托他们查查蒋海和钱媛媛两人。
顺便暗中照顾下孟晓曼和安安。
周日休息日,孟晓曼提前让周大娘和李嫂子买了菜,请了那天帮忙的同学来家里吃饭。
除了班里的十几个同学,还有李天齐的十来个同学。
孟晓曼和周大娘、李嫂子忙活了半天,做了三桌子菜。
客厅里坐不下,便搬了桌子到院子里的树荫下吃。
大家都是同龄人,又是大学生,聚在一起没一会便熟络了,聊起天来。都来自天南海北,风土人情不一样,稀奇事也多,孟晓曼听他们聊天,增长了不少见闻。
打了招呼,倒了茶水,孟晓曼便去厨房端菜。李思齐很有眼力见,拉着秦美婷去帮忙。
“你们去院子里聊天吧,这儿都好了,不用帮忙。”饭菜都烧好了,端出去就行了。
这些菜,除了一部分是自己做的,孟晓曼还到国营饭店买了几个。
刚把李思齐和秦美婷赶走,李天齐又带着两个男同学进来了,“孟同学,我们来端。”,说着,不等人说话,就端着菜出去了。
最后一趟的时候,李天齐犹犹豫豫,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安安父亲不在家吗?”,孟同志一个人既要照顾孩子,还要做裁缝养家,而那个男人却不在。
“他在部队。”孟晓曼随口回道。
“哦,”李天齐端着盘子,顿了顿道:“那你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嗯嗯,谢谢你了。”对于他的好意,孟晓曼没有拒绝。要是没有他们的帮忙,安安也不会这么快找到。
朱子桥看着室友李天齐从厨房出来,脚步飞快,担心的看着他手中的那盘菜。
忍不住喊了声慢点,别把菜掉了。
李天齐瞪了他一眼,“你是姓朱,又不真是一头猪,天天就知道吃!”
大学生的粮票有定量,很多家庭条件有限的同学,特别是男同学,常常口粮不够吃,来到这,看到一桌子菜,眼睛都绿的冒光。
朱子桥就是绿光最亮的一个。
他个头魁梧,食量大,学校的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吃,加上家里父母给寄来的粮票,才勉强能够撑到月底,偶尔还要问李天齐借点,就这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饿着肚子的。
猪可比我吃的饱多了。
朱子桥内心腹诽。
他家的那头任务猪,在家的地位都比人高多了,人不吃饱都得把它喂饱了。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我饿啊。”朱子桥说,而且又不是他一个人,大家都这样。
哪能都像李天齐家条件那么好。
此刻,李天齐也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说话有点过了,又接道:“那你今天多吃点吧。”
“那是肯定的!”说着接过李天齐手中的盘子,这可是红烧肉,他要放得离自己近点。
孟晓曼是真心实意感谢这些同学,所以饭菜很丰盛,鸡鱼肉蛋海鲜菜色丰富自不必说,份量也很大。主食则是饭店买的白面馒头,随便吃。
“孟同学,你家做饭真好吃!”朱子桥边吃边说,差点噎着。李天齐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忍不住给了他一手肘,“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说完,他眼疾手快的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了过来,成功引得旁边人一个白眼。
是没人明抢,但大家的手速都很快。
毕竟都是大学牲。
吃了半饱,大家才放慢了速度,说笑起来。
“孟同学,这是你家的房子吗?”一个男生突然问道,他是海市人,父母都在厂里上班,全家也就挤在两间弄堂偏房里。
孟晓曼家就那么几个人,却住这么大一栋洋房,肯定不是一般人。
“不是啊,租的。”
男生看了眼偌大的院子:“这样啊,那一个月也不少钱吧?”,他们都还是穷学生,吃个饭都抠抠搜搜的,人家都住上洋房了,还吃得这么好。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酸涩。
“还行吧。”孟晓曼不想多说,她没有错过男生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
明眼人都知道孟晓曼不想回答,偏这男生还要再问。
李天齐见状赶紧打断,“瞎问啥呢陈寿,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要不是那天思齐找他时,他凑巧在,也去帮忙了,李天齐真不想和这个红眼病在一起吃饭。
陈寿被说也不生气,嬉皮笑笑,“我这不好奇吗,问问而已,又不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