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着桌子转起了圈圈。
挨打?云天娇是不服气的。
“打我干啥?我又没说错,她保媒只问钱财,也不问合不合适就硬往一块凑,她害的人还少吗?”
她到底年轻,跑了好一会也不见大喘气。
可云老三就不行了,没多久都扶着桌子跑不动了。
其实云老三不是不知道钱媒婆什么德行。
可他更清楚自家女儿的脾气,跟了谁也不可能吃亏。
“那也比你嫁不出去强!”
见老子坐下了,云天娇也干脆停了脚步。
“老头,我是二十五,又不是快入土,你一天天着什么急?”
“难道她给我介绍什么歪瓜裂枣的,我都要收着?”
云老三结婚晚,生下这独女时已经三十有五。
可怜老伴走的早,女儿才十多岁,就靠他一个人杀猪挣钱拉拔大。
眼看跟她一样年纪的女娃早都结婚生子了,她还在家杀猪劁猪,云老三就急的不行。
“二十五还小啊?你实二十五,虚二十六,毛二十七,晃就三十了!”
说着,云老三就抹了一把心酸泪。
当初给她取名天娇,就是老天赐他娇娇的意思。
好嘛,这不娇倒也罢了,杀猪那麻利劲比他这老子还强一头!
小时候是上树掏鸟蛋,下河捉鱼虾。
七八岁了还光着膀子跟男娃在河里比赛狗刨。
女孩子会的,她不一定会。
可男孩子会的,除了站着尿尿,她都会!
云老三现在都悔死了,当初就不该因为缺人手,就让她碰刀。
这一想,他更是懊悔,直接哭唱了起来。
“老婆子哎,你两腿一蹬是清净了哦,留下我这个孤老头子活着也受罪啊~”
爷俩在家闹的动静不算小,直接惊动了隔壁的孙寡妇。
眼见云老三拿着棒槌,哭的鼻涕眼泪一把,孙寡妇赶紧劝。
“哎呀,三叔,那些人没眼光,你打云娇干啥啊!”
见是她来了,云老三说道:“她平时没个女娃样就算了,今天还把钱媒婆给骂了,这还能落着好吗?”
这话倒是不假,那钱媒婆就是个行走的大喇叭。
嘴皮子利索的很,坏事能给你糊弄好,好事也能给你搅和黄了。
得罪了她,那你这名声就完了。
云天娇原本就已经声名在外,要是再经过钱媒婆的添油加醋,这辈子恐怕真的就要当老姑娘了。
可事已至此,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来。
如此,孙寡妇只能继续劝。
“三叔,您就放宽心吧!咱池河镇这么大,还能找不到一个有眼光的小年轻吗?”
“天娇杀猪怎么了,那是吃饭的本事!脾气坏又怎么了,不叫人欺负了咱。”
“您还是顺其自然,别操心了。”
有了孙寡妇的话,云老三的脸色总算是好了点。
完事,孙寡妇又把云天娇给推出门,变了语气。
“你一天天跟你爸犟什么?把他气死了,看谁还来疼你!”
云天娇知道她为自己好,可还是不服。
“我又没说错……”
“哎,行了行了,你没事也出去逛逛,不出去怎么认识小伙子?媒婆不保,咱自己找!”
孙寡妇这话算是说到云天娇心坎里了。
“老头,你瞧好吧!我一准给你找个顶好的女婿回来!”
话音一落,她就出了门,打算去集市上转转。
池河镇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
集市前前后后有几条街,虽说都是老街坊,云天娇也不是全都认识。
正想着中午随便买些吃的垫垫,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吵闹,旁边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云天娇干脆也过去瞧瞧。
“父债子偿,顾砚书,你也是个高材生,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