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舞厅的采购员到农贸集市买瓜子梨核,不注意话的深浅,多一句少一句便和商贩生口角,结果被‘吃贡品’的人打个头破血流。
老板看看这些酒囊饭袋有苦难言,让这帮人去吧,一准是一败涂地岂不是更加丢人;不去吧,夹起尾巴更难做人!正在为难之时,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房门。
“你?”老板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文凯。“这可不是逞能的事!”
“您就给我两个人。多一个也不要!”文凯充满自信,神色不可置疑。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老板满腹狐疑地略思片刻,“记住,万一失手,就别再回来!”老板拍案而起厉声道。
文凯在打地摊的商贩手中买了两把武术大刀,故意磨去刃口,分别藏在随行的两个壮汉的上衣处。三人打‘的士’奔到菜市场,找到那个滋事商贩,文凯两手握刀,箭步跃上台案,不由分举刀就砍。还没等那卖瓜子的男商贩反过神来,胸背已是伤痕累累,衣衫柳柳被血染的难分本色。文凯拽住那男子的衣领,用力一提,将他摔到案板上,一支脚踩在商贩的腮帮子上,大声喝道:“做生意的都给我听好啦,胆敢和我们老大做对的,这就是下场!谁能保护你们,我今天到是想看看,他们用什么来保护你们的!有种的,就赶快去禀报你们的老子,告诉他,今天有人想连他们一起收拾了。你们快给我去啊!”
滋事现场的外围,聚满了无数围观的顾客。一双双目光里饱含着恐惧、期待、怜悯和依赖。平时喧嚣的闹事,此时静的鸦雀无声。
这是一所临时建造的农贸市场,白了,就是在宅楼的通道上早晚打着地摊、支起临时货架的那种,经营五谷杂粮、鱼禽蛋肉、水果蔬菜。起初城建局下派执法队驱逐整治,前脚赶后脚聚,根本无济于事,后来索性派了个临时管理员,就睁只眼闭只眼再不闻不问了,这才给了强哥插手接管的机会。因为没有税费,价格相对就便宜,所以聚拢了许多买家。不单单是百姓的最爱,附近一些服务行业的采购员也常常光顾。所以强哥对这里的人来,特熟。商贩大多数很惧怕他。
工夫不大,果然从商街的另一头,涌来一群凶悍的人马,他们个个手提棍棒,气势汹汹吆三和四,为的就是林强。
随文凯同来的那两个壮汉,见此不妙转身闪进人群没了踪影。
强哥的人马将文凯站立的案面围了个水泄不通。强哥只和文凯打过交道,但并没有见过面。强哥来到案前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毛孩子。便抬手示意大家住手,他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文凯骂道:“就你这么个王八犊子,还敢跑来和我叫板?”
“怎么着,看你爷爷岁数呗?”
“我看你是活腻了!”
“几个意思?你是嘲笑我们逐月老板手下没人了,怎么派我这么的德性?是吧?”文凯把染着血迹的刀,往躺在脚下那人的裤子上蹭蹭,“明吧,我今天就想向你讨个法!哼哼!”
“就你?”强哥忍不住耻笑心中暗想:从哪冒出个不怕死的毛孩子。强哥和文凯为高利贷,多次生过厉害冲突,但他没有见过文凯的面。
“真***狗眼看人低,老子现在在你眼皮上!”文凯戏弄着强哥。
“呵呵有种!那今天你想怎么着?”强哥慢条斯理,轻蔑地傲视着他。
“怎么着,我的两个兄弟被你们打的半死,你不知该怎么着吗?”文凯把眼一瞪。
“哦——那你开个尊口吧!”
“两万!”文凯语气坚定。
“什么什么?两——万!”
“哼哼——”
“那我就给你三万,再多买一口棺材好啦!”强哥横眉怒竖,挥了挥他那夹着香烟的手。“你***,给我打!”
顷刻间,棍棒齐向文凯打去。他闪过东刀挡过西棍却也难敌四虎,大腿皮肉翻卷,文凯心知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急中生智,挥刀左劈右砍,分开一道缝隙,纵身一跃跳出圈外。双刀架住劈面打来的木棒,飞起一脚,正中其喉,‘扑通’那人应声倒地。挥刀侧劈,又是一个滚地喊爹叫娘,众人傻了眼,欲战心怵,文凯抓住瞬间时机会,箭步冲上揪住强哥的衣领,砍刀横到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叫你的人退后!”刀刃挤进强哥的肉里,脸上青筋暴涨。
“住,住手!。”强哥的嗓子仿佛被东西卡住似地,语不成句。“这位兄弟,有话好,有话好。”
“王八蛋,我告诉你,往后做事睁开眼,别惹老子生气剁了你!”
“是是是,的有眼不识泰山。”
“同是生意人,下手别太狠!听见没有?”文凯收回刀,搡开强哥:“滚吧,都给我滚!”
强哥出尽了洋相。他后悔派顺子外出讨债,如果他在身边,他绝不能落个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