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蒙蒙胧拢做回男人

    每当有人提到我国的大西南、大西北等内陆地区，人们自然就会和贫穷落后联系在一起。且不知改革开放这十几年间，那里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某种意义上讲，只是和沿海城市相比，稍有些逊色罢了。可在周文凯的眼里，大西南中的这座城市，就是天堂！

    他现在没有钱去消费，他明白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填饱肚子；如何攒钱给妹妹租个安全的房子、买件新衣服；如何把高利贷还清，安安稳稳过清静的日子。

    两人在一处空闲的茶座桌旁坐下，服务生马上就送上一壶茶水，端来一个果盘。两人聆听着婉转美妙的音乐，欣赏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男女。

    德哥给他介绍了舞厅的概况，交代他上岗后的职责，他诚恳地告诉他，之所以万人之中选择了他，是因为他有才能，以诚相待，会有前途。

    “到这里来工作的人都是这种待遇么？”文凯指着桌上的糖果问。

    “不，除了老板，我和几个朋友外，另一个就是你！”

    “哦——谢谢德哥这样看的起我！”

    “会跳舞吗？”德哥斟口茶，侧脸望了望文凯。

    “不会！”文凯有不好意思。

    “想不想学？”

    “……”文凯茫然地垂下头去。

    “德哥——”两个妖娆的女子，隔桌搭讪：“今天怎么有时间放松放松了？”

    “唉——你俩来的正好。陪朋友坐坐！”

    德哥的手机响了，因舞厅的乐曲激亢淹没了听筒，他只好情不自愿地向门外走去。文凯被一个人撂在那里。

    “这位哥，怎么不下去玩玩呐？”坐在邻桌的靓妹，见缝插针，就像遇见了熟人一般，无所顾忌地抢先坐到了文凯的身边，将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我不会！”文凯羞涩地摇了摇头。

    那女人感觉出他身在颤抖，憋不住笑出声来，“吆，你是头次来这里吧？请别告诉我你是童子吧！”

    文凯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习惯地用手挠着头，“我都十八啦，不再是童子啦！是大老爷们！”

    “吆，我的傻弟弟！”女人怜悯地抚摸着文凯的头，：“真纯。走，姐姐带大老爷们下池跳个舞！”

    “我真的不会！”文凯不知所措，尴尬地缩着身子。

    “没事，姐姐教你。”她揽住文凯的胳膊走向舞池。

    “我叫青，以后就叫我青姐好啦。”她双手拢住他的腰，原地不动地随着乐曲扭动着屁股，亲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周文凯，”他魂不守舍被青幌着，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这是怎么啦？”青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是太紧张了吧？”

    “我从来没跳过舞。”

    “是从来没碰过女人吧？”青挑逗地。“唉正经的，德哥是你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朋友！”文凯想起那天德哥的话：咱们往后就是朋友。“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是，大家在外边混，相互照应。你对吗？”

    文凯赞同地头。

    其实，青姓高名云，芳龄二十有五，年龄虽不大，却是混社会的老手，高中毕业后，放弃考大学的机会，从东北农村老家跑到东南沿海几个城市自闯天下。她暗自立下誓言，要拿青春换财富，逍遥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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