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双手是弹琴的,不该沾染血污,更不能让你背负杀人的罪名,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对着自己心口,插了下去。
白禹泽说完就下手,不带一丝犹豫,刀抵在自己的心口位置,缓缓朝心口推进。
那副认真赴死的神情,让人十分动容。
白禹泽突然动手了,一宁想要开口阻止,却现来不及了。
想到他要自裁,可能会死,可能永远离开她,变成冰凉的尸体,一宁脚底寒,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抓住他握刀的手,尖叫着喝止。
“不要!我不准你死。”
一宁吼得几乎破音,白禹泽却没有要松手,依然往自己心口插去。
一宁快疯了,她只是想要和他开玩笑,想要捉弄他,看他疯,并不想要他的命啊!
明明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做事这么极端?她都没让他用命偿还,他就迫不及待去寻死吗?
一宁力气其实挺小的,可是为了阻止白禹泽自裁,几乎用了吃奶的劲,拉着他的手往后撤,不断的厉声呵斥。
“我不准你死,你要是死了,万一过一个月我现我怀孕了,谁给孩子负责?就算你不想对不起浅浅,不想对我负责,你也不能自杀。”
“你以为你寻死,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你个懦夫,我看你就是在逃避。”
“你个胆小鬼,堂堂一个大男人,白氏集团的总裁,你死了,公司怎么办?浅浅怎么办?你忍心她失去你吗?忍心和她天人永隔吗?”
“宝宝……是啊!宝宝怎么办?”
白禹泽手上力道一松,被一宁快准狠地抢走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扔到床底下,哪怕伸手去够都不会轻易够到的地方。
确定水果刀不会被白禹泽抢走,一宁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宁克制不住泪水从眼眶滑落,滴落在地毯上,这次的泪水不是假的,是真难过,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和悲伤。
刚才她是真的吓死了,她真的以为自己阻止不了,真的会失去他。
明明就是逗逗他而已,他为什么要如此偏激?说自裁就自裁。
一宁这一哭,有些一不可收拾,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白禹泽看到一宁哭了,懊恼又心疼地皱眉,将散落在地上的被子拿起,温柔地盖在一宁的身上。此刻的一宁未作寸缕,为了阻拦他,不顾一切。
“我错了,我不该吓你的。”白禹泽愧疚有自责地将一宁拥入怀中。“我真的错了,你不要哭了,你罚我吧!怎么罚我都可以。”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一宁偏过头,难过的掉泪,哭得支离破碎,哭得白禹泽心都要碎了。
“我真的错了,宝……”
一宁猛地抓住白禹泽的手,刚才顾着难过,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刚才抢刀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白禹泽,划伤了他的手掌。
“你的手掌都流血,你怎么不说?是不是很疼?这么深,会不会留疤!我们赶紧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