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请起。”
温瑾睿弯下腰来扶住许思远,虽然因为伤势很难使出力道,但他仍是用力将许思远拉了起来,只是这一折腾,不仅是让他右臂臂弯处的纱布又染上了一层红色,就连额头上也是因为疼痛而冒出了一层的虚汗。
“先生大才,能得先生帮助实乃瑾睿之福,此事已成定局,既然无可改变,那就让他过去,眼下形势尚未安定,先生切莫在为此分神,而让百姓在受苦。”
原本还想跪在地上恳求温瑾睿原谅的许思远,听见这话后,红肿的眼眶中又是留下了两行热泪,而等看到温瑾睿为了扶他竟是身子微颤,又有鲜血从右手上滑落,便是不敢在坚持连忙从地上起来。
“侯爷心系百姓,思远远远不如,自此之后,但凡侯爷有所需要,还请尽管吩咐,思远此生愿意追随在侯爷的身边,以侯爷马首是瞻。”
“先生言重了,同为这天下的百姓,又有何……”
话未说完,温瑾睿竟是身形一晃险些跌坐在了地上,脑中昏沉之意袭来,竟是让他眼前都有些黑了。
见温瑾睿一身重伤,可为了扶他却是仍然坚持下床,许思远心中感动的同时,不免愧疚更浓,连忙与钧平一起将他重新扶上了床后,不等温瑾睿开口,就又是继续道:“侯爷有伤在身,眼下急需静养,剩下的事情交给思远便是,侯爷不必担心。”
说完之后,许思远朝着温瑾睿行了一礼就是退了出去,而接下来的三天中,许思远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城中的一切都安定了下来,百姓更是依靠着那些官兵带来的粮食和银两渐渐恢复了往常的安宁。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这泗阳县竟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又是恢复了往常的安宁,甚至这一切都被归于在了温瑾睿的身上,毕竟当日温瑾睿动手斩杀官兵的一幕,城中的百姓可是差不多都看到了。
什么为了体会百姓的疾苦,侯爷不远万里前来更是化身为百姓,与他们同吃同住,共同面对雪灾,什么为了救助百姓不让他们在受雪灾之苦,竟是不惜与那些官员翻脸,甚至还险些死在了那些官员的手中,等等一切让温瑾睿在这泗阳县的声望仅是短短的几天,便是如日中天了起来。
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传言却是未免有些离谱,而百姓却还像是觉得不够似的,传的越来越夸张,差一点就将温瑾睿吹捧成了神明。
而这些变化也让温瑾睿第一次知道了许思远的能力,还在他的想象之上,一切都不用他担心后,有钧平从旁治疗,这几天的时间,他的伤势也是慢慢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钧平再来到温瑾睿的房间里的时候,手上却是多了一些草药,不等温瑾睿发问,他便是满脸兴奋道。
“这许思远果真不凡,短短的数日里,不仅让这满目疮痍的泗阳县重新恢复了过来,而且还将这一切都归功在了你的身上,哪怕这段时间里你压根就没有露过面,这里的百姓也已经是将你奉为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