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的额头上竟是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要紧不要紧,只要先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从书生发病到现在,王柱子一直都是火急火燎的来回奔波,这会儿在加上紧张,竟然也是出了一头的汗。
不过在听到温瑾睿说这书生已经没事后,王柱子明显舒了一口气,神情之中的紧张也是渐渐淡了下来,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朝着温瑾睿弯腰行了一礼道。
“多谢方大夫了,若不是有方大夫在,这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方大夫救了先生,就相当于是救了我王柱子,以后方先生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是啊,这次多亏了方大夫,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
王柱子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人就也是连忙开口道,虽然他们都是寻常的百姓说不出什么华丽的道谢言语,但那副真挚的表情却是足以证明了他们感谢温瑾睿的心意。
见状,温瑾睿不禁更为好奇了,之前还没有太过注意这书生,可现在看来,他的身份可是很不一般,至少在这群百姓中是很不一般的。
“我听你们都称他为先生,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由?”
经过了书生的事情后,眼前这三人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了很大的转变,温瑾睿也隐隐感觉到此事可能是个转机点,而书生很有可能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突破口。
“方大夫有所不知,先生名叫许思远乃是一名秀才,只不过因为当时朝堂黑暗,许多中榜之人之所以能够当官大多都是花钱买来的,先生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考取功名,而是留在了这里成为了一名教书先生。”
这一次,王柱子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是开口说了起来,而且说着的时候,脸上的那份敬佩和可惜却是一点也做不得假。
“先生教书不在学堂之中,更是不收取任何的钱财,平时无论是做活还是休息的时候,都会带着孩子们言传身教,同样都是读的圣贤书,可先生比起那些自以为学识渊博的人强的那真不是一星半点。”
“是啊,先生勤勤恳恳做活,从来没有仗着教授孩子们而向我们要求什么,而且平时只要是我们需要的,他能帮上忙就从来没有推脱过,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就得了这样的怪病呢。”
“哎,老天爷不开眼啊,先生这样的才华偏偏就遇到了那般的昏君,不体恤百姓也就算了,这样任由他们胡来,是连自己的江山都不顾了吗?”
王柱子的话音刚落,之前帮忙按住书生的这两个人就也是接连叹息着为书生鸣不平,而温瑾睿此时也终于是大概听明白了,按这样来说,这书生,哦对,叫许思远的这个人还真有些不一般。
无论是中榜因为不愿同流合污不去为官,还是因为朝堂黑暗而甘愿继续待在这泗阳县教授孩子,这都足以说明了这个叫许思远的书生是胸怀志向,而且有着明确的远大抱负,丝毫不为任何的原因而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