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疯子。”回头和韩岄对视一眼,“在朱雀楼不安分,打了菁菁姐不说,竟然还尿床,哈哈哈哈——”
他这样一说,西院顿时被众人爽朗的笑声淹没,虽然这只是韩琦的片面之词,但有着扒人裤子吃死耗子的事摆在前头,程岐这尿床一说也有那么几分可信,遂各个前仰后合,笑得直彪眼泪。
韩琦也笑的肚皮酸痛,转过头来,却猛地被人推在肩膀上,趔趄两步好悬摔个屁墩儿,哎哟一声,又被程岱拎住领口。
那少年眼底腥红如血,咬碎牙齿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姐姐的事!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韩琦……当然不信。
西院这么多人,自己又是葛使君的亲外甥,况且自家舅舅就在北院和众多族长聊天,程岱能如何,程岱敢如何?
韩岄见状,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叫人硬拉开程岱,一边扶起自家弟弟一边讥讽道:“程太衡,你就别帮程岐说好听的了,她做过什么事情她自己最清楚。”
“阿岫做过什么事情?”
正说着,西院门口忽然闪出两个人来,为首的是程姝,那人面容静美如秋叶,体态婀娜,步履多姿,只神色有些不快。
韩岄见到程姝,不知为何,有些不自然的起了身,这个程家大姐不似程岐那种外厉,而是暗藏锋芒的不好惹,就像是你一拳头捶打在棉花上,却不知道,那里面藏了捕兽夹子。
“玉儿姐。”
程岱先按规矩唤了一声,那人看了他一眼,随即直视韩岄,那种无论从气魄还是名声都高其一头的架势,看得众人眼花:“岄姑娘,你方才说阿岫做过什么事,你现在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吗?”
韩岄迟疑,程岐也就罢了,程云央现在死了,程家又是三房在做主,她一个长房的姑娘欺负欺负也就罢了,可程姝不同,葛使君还特意嘱咐,别和程姝起摩擦,那是三房的宝贝。
好汉不吃眼前亏,韩岄横剐她一眼,提裙转身,可她有这个思想有这个觉悟,不代表韩琦那个坑货也有,就听那人尖酸道:“程岐做过什么咱们在场都有目共睹的,不提她,单说程姝你。”
韩岄是个大嘴巴的,尿床的事情她能胡咧咧出去,那前些晚上她去找太子,却得知程姝先她一步的事情,自然也顺口告诉了韩琦。
韩琦出身不低,又有葛使君这么个舅舅,自然是娇惯坏了,这会儿不管不顾的就脱口而出道:“不知羞耻,不顾检点,还什么锡平屈指可数的大家闺秀呢,不过也是送上门的货,偏当人家还不要。”
韩岄闻言瞪眼,不等她阻拦,就见一双手从韩琦身后伸来,抓着自家弟弟的发髻就往后一扥。
于是乎,韩琦的臀部第二次友好的和地面接吻,duang的一下,连着后脊梁都麻木了。
“哎呦——”
韩琦呲牙咧嘴的喊了一声,就听一道熟悉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三分怒火气儿扑面。
他抬头,上方忽然出现一张狰狞的人脸,赫然是瞳孔和鼻孔同时撑大的程岐,质问道:“你刚才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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