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了。”黑框眼镜解释道。
“呵呵,他怕是吃不起这里的饭咯。你们猜他干啥工作?哈哈,他竟然卖保险去了!”黄忠诚阴测测的大笑起来,一脸的肥肉都挤成了一堆。
“不会吧,他那么能干的一个人会去卖保险?”坐在下首的一个廋高个接口道。
“老八,这你就不懂了。甭看他以前蹦的欢,那不是他自个的本事,那是因为他在一家好公司。诸葛亮没有刘备三顾茅庐也只是一个教书的,所以说啊,关键是平台。江春水这个人啊,就是太自以为是了,错把平台给他的优势当成是自己的能力了,这年头,能力算个屁啊,离开平台支撑,人才也得老老实实歇菜。”老八旁边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脖子上吊着玉手腕上带着佛珠,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道。
“诶,晓军。我说你不是跟江春水的关系很铁的嘛,咋他卖保险这事你还能不知道?”黄忠诚侧头问道。
“切,铁毛啊铁!我跟忠诚哥才铁呢。这世道,谁有钱有势我跟谁铁,谁能让我发财我跟谁铁!”黑框眼镜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道。
“哈哈,够爽快,够直接,我喜欢!”黄忠诚端起茶杯跟王晓军碰了一下。
“这样,散装水泥这一块啊,我们再合计合计……”
听到黄忠诚这话,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筷子,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事情也商量完了。看着黄忠诚离开,老八跟着上了王晓军的桑塔纳。一路上两人似乎都没有交谈的欲望,狭小的车厢里只有FM970女主播稍显做作的声音。或许是沉闷的环境使然,王晓军降下车窗点上了一只烟。
“晓军,我觉得你该好好跟老江聊一聊。”上车就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老八突然开口道。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王晓军单手打着方向盘不赖烦的说道。
“我觉得这样不好,以老江的脾气,要是知道你接手了他以前的客户,他肯定要跟你急。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背后传老江吞了公司公款的就是黄忠诚,现在我们跟他合作,我怕以后老江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
“别理他,现在他尚且自顾不暇哪里会有时间来顾这些。何况,就凭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他怀疑谁也不会想到我们身上的。实在不行,到时,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懂,让他找黄忠诚去。”王晓军想到江春水还是不免有点心悸。恐惧源于自己对江春水的了解,那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发起疯来见人就咬,整一个不顾后果的混世魔王。
去年,江春水在一家饭店吃饭被服务员失手浇了一盆汤水在大腿上烫伤了好大一块,事后跟人家老板要三千块钱的赔偿,人家讨价还价只愿出两千,他就为了这一千块钱硬是拉着自己在草丛里蹲守了几个小时,大半夜的撬开饭店大门把人家店铺给砸了。要说他只是脾气火爆也就罢了,偏偏江春水还是个心思相当缜密的人。动手前把所有环节都设计得天衣无缝,硬是一点证据都没留下,再加上警察对这种事情也不大上心,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之后,王晓军看江春水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敬畏,不冲别的,就这心理素质和胆识,要搁古代绝对是割据一方的霸主。所以,在王晓军心底其实是不愿得罪这样一尊瘟神的,但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既然绞首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小小江春水,在利益面前,什么友谊什么道德都让它们见鬼去吧,王晓军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