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歌直接走人也还好,但他这一句话完全是触怒了对方,任凭谁被人这样嘲讽也会忍受不住的。
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自己的货没有什么好货色,于情于理谁的脸面都会挂不住的,虽然傅轻歌说的并没有错。
这家伙的摊位上真的没有什么好东西,有好东西也早就被他藏起来了。
“慢着!”摊主语气不善地出声,走到傅轻歌的面前,拦住了他,怒视着傅轻歌。
“你不买可以,直接走人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可是你说我的货是不值一晒,这我就不能忍了。”摊主冷哼一声。
傅轻歌停住了脚步,他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千真万确的,只需要看上一眼,从上头看到这些物件灵力漂浮,灵力的多寡自然可哟很容易看出一样东西的好坏。
更别说傅轻歌这样感觉敏锐的人,修习的歌诀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感知能力,不说鉴别古董他非常不拿手,但鉴别灵力相关的物件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傅轻歌淡淡地回答道,“如果不是你一直缠着我,我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到底是谁的问题?”
“你很面生,难不成是今年的特邀生?”摊主冷笑一声,表情变得揶揄起来,“也难怪你敢这么直白的说我的东西,原来是刚来富江武大的嫩苗,连交易社的名头都没听过,就敢在这里指点江山。”
“莫不是要笑掉我的大牙。”
傅轻歌翻了个白眼,他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交易社,听对方说出来的口气,好像是什么牛皮哄哄的社团,仿佛没有听过这个社团的富江武大学生不存在一般。
“的确,我是刚到富江武大的新生,我也还没有听说过交易社,但是没听过交易社的名头又怎么样?就不能晚上出来闲逛了?”傅轻歌笑笑,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态度。
周遭的摊位有不少,很多都是和这家伙一样直接席地而坐,也和罗义诚差不多的样子。
“晚上在这里摆摊,是富江武大允许的行为吗?”傅轻歌心中暗想。
“难怪难怪,算了,你这种新生,不懂得这种从那边来的东西的价值,只懂得用平常的眼光去评价,当然得不到客观的结果。”摊主突然一拍脑门,一副豁然的样子,那表情就好像是不和傅轻歌一般见识的样子,阴阳怪气的模样惹人不喜。
傅轻歌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瞥了一眼对方,“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事。”
说完后,傅轻歌慢悠悠的离开,也不打算再搭理这个家伙了。
那个摊主还在原处嘟嘟囔囔,但想不通为什么,他并没有对傅轻歌有进一步的行动。
傅轻歌也乐得自在,他来这里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惹是生非,而是为了来找罗义诚商量一下宿舍的问题。
本以为宿舍是一个相对私人的空间,但没想到这个地方确却是富江武大的三不管地带,竟然随随便便就可以有人出入宿舍。
“F”级学生难道就得不到基本的人权保障吗?傅轻歌不由得有些鄙夷富江武大的等级制度,要把学生区分高低等这本身并不是多大的错误,但错误的是连学生基本的人身权益都无法保证,这让人如何能够对这个校园产生安心和归属感?
其实傅轻歌不知道的是,“F”级学生,他们真的不值得受到平等的待遇。
罗义诚显然早就看到了傅轻歌,但他假装没有看见,在这个地方摆摊,算得上是他的一种谋生手段,谋生自然不是为了糊口的谋生,而是为了维持住自己当下武道境界的合理交换资源。
武道修行宛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像他现在的境界,仅凭着每天干巴巴的运气运转功法,根本刚刚够弥补每天的损耗。
毕竟这个地方的灵力实在是稀薄,他自小就习惯了浓郁充裕的地方修习武道,“F”级宿舍区的灵力根本不足以让他的境界有所松动。
如果想要更进一步,那就必须前往更高等级的校区居住,要不然就像是虫子一样,每天到这样的角落里偷偷摸摸摆摊,用来交换能够让他触摸到壁障的资源。
“罗老板,这件东西什么价格?”傅轻歌来到罗义诚的面前,随手拾起来一件看上去有些破损的小木牌,这木牌上隐隐有几道刻痕,如果不仔细观察还无法发现。
“你眼光挺不错的,随手一挑就是我这里最好的几样东西之一。”罗义诚一副不认识傅轻歌的模样,很是轻车熟路地同傅轻歌交流起来,完全就是摊主和客人之间的交流。
“还行吧,这牌子是复新木制成的吧,据说这玩意儿制成的东西,都有自我复原的神奇能力。”傅轻歌打量了一下,上下端详了一会儿,“不过这东西对我来说没啥用。”
罗义诚不愠不恼,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不是有缘人,也没有什么好强求的,你不喜欢这件物件,自然会有人喜欢和需要,做生意本就讲究一个缘分。”
傅轻歌笑笑,决定开门见山,不再和罗义诚在这里相互打哑谜。
“我来这里不是来购物的。”傅轻歌把木牌放回了原位,幽幽地说道。
“我知道,如果你真是来购物的,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因为这个地方不会是你这样毫无准备的新生会知道的。”罗义诚说。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是专程到这里来找我的,而且来找我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我这个人很倒霉倒霉到我都怀疑自己,不好的事情总会在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时候,找上门来,你说是吧?”
傅轻歌倒也不讶异罗义诚会知道自己去找他的原因,倒是落落大方得很。
“没错,确实是因为你的事情,而且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心理准备了。”傅轻歌压低声音说道。
“哦?你说。”罗义诚愣了一下,答道。
“有一个叫潘兴的人,到宿舍里去翻找东西了,如果不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帮忙,我现在可能躺在医院里休息三天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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