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说……怪只怪她姓荆,理当……理当代夫人受过……她……”顾澄还要再说,却是给公子成那冷冽的眸光一盯,吓得赶紧住口,低下了头去。
“代我受过?”叶子仪身子晃了晃,一旁的公子成赶忙上前,搂住了她纤细的肩膀。
“阿叶,莫要问了,回去罢。”公子成低头看着叶子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哄劝起来。
公子成的声音低靡温柔,有种特别的魅惑,那边向芙看着小意低语的公子成,眼中直是爆出无尽的恨意。
死死地盯着在眼前卿卿我我的叶子仪和公子成,向芙直是双眼通红,几欲滴出血来。
那该是她的夫君,那该是她应得的温柔,那该是她应有的怀抱,如今,都被那个低贱的妇人占去了!而她呢,一无所有,堂堂向氏嫡女,竟沦落到了眼前的地步,她高贵的头颅竟然要向着这个贱妇低下,她怎么甘心?怎么能甘心!
“呵呵,阿澄说得没错,是我打了荆英,是我让人坠了她腹中的野、种,荆妩,这都是你之罪,是你害了荆英,是你夺去了我的一切!这都是报应!是你应得的报应!哈哈哈……”
向芙恨恨地盯着叶子仪,疯了一般狂笑起来,她边笑边流泪,一双原本美丽的眸子,被恨意与疯狂占满,直是狰狞得可怕。
“够了!”公子成一声怒喝,厌恶地盯了向芙一眼道。“割去她的舌头!”
向芙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看着公子成,绝望地死命摇着头道。“公子,我曾是你未婚的妻子,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不要,我不要!你们走开!走开!不要……”
没人理会她的哭闹,拂右拔出一柄匕首,上前捏住了向芙的下巴,也不管她紧闭的小嘴儿,使力一掰便摘了她的骨勾,向芙的下巴垂落下来,惨呼一声,几乎晕了过去,拂右冷眼看着她,拉出她的舌头,手中刀刃寒光一闪,直把向芙的舌头连根斩断,随手便丢在了一旁。
向芙呜呜叫着,没两下儿便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顾澄眼睁睁地看着垂着脑袋口中鲜血直冒的向芙,吓得面如土色,两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浑身直是抖个不停。
“阿叶,我们回去。”公子成搂过一脸悔恨的叶子仪,担忧地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看到她眼中的懊悔痛楚,他不由将她轻轻带入怀中,抱着她低声道。“阿叶,非你之错,莫要中了小人奸计。”
“阿成,向芙没有说错,是我的错,若非是我,荆英不会变成这样,她也该寻个平常的丈夫,生儿育女的,是我诱她入府才会如此的,是我害她的。”叶子仪额头抵在公子成胸口,哽咽着道。“我一定是疯了,当初才会那样算计她,怎么办?阿成,我该怎么办?”
“痴儿,一切皆是荆英的贪念所致,与你何干?你没有错。”公子成轻叹了声,拍着她的背道。“我原就不愿你来,如今来了,却又难受成这样,连累永忆也随你受苦,何必?”
“若我不来,向芙哪里肯这样轻易交出荆英来?又怎会说出蒙公的事来?我只是看着荆英这样,心中实是难过,忍不住便落泪了。”叶子仪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公子成,红着眼睛道。“这两个人夫君要如何处置?决计不能便宜了那向芙!”
公子成理了理叶子仪额间滑落的发丝,温声道。“你要如何?”
“荆英受的苦,我要向芙十倍偿还!”叶子仪眼中闪着寒芒,她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向芙,冷声道。“毁去她的容貌,打断手脚,把她身上所有华裳都除了,裹上麻衣丢到西城乞儿堆中去!着人看着她,莫让她轻易死了,我要她余生行乞,受人唾骂,一生如此!”
“啊!”顾澄低呼一声软瘫在地,哆嗦着偷眼看向叶子仪,见叶子仪正冷眼看着自己,她忙开口求道。“叶夫人,我、我没害过阿英,求你放过我吧!我会安分守己,马上回丰城去!绝不再踏入都城一步,求夫人开恩吧!呜呜呜呜……”
叶子仪面色沉凝地看着顾澄,缓缓地道。“顾澄,还记得上一回你我相见,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啊?”顾澄愣了愣,遂点头如捣蒜地道。“记得,记得,我记得!”
“当时我让你回丰城,你因何一年之后,还在此处?”叶子仪这话一出,顾澄立时哑了声,她张了张嘴,眼中刚燃起了希望又暗了下去,叶子仪淡淡地看着她道。“一年前我劝你,你不曾做到,现如今,你还是与向芙为虎作伥,若是你,你会信这样的人么?”
“是……是小女错矣,夫人,但求夫人饶了阿澄一命罢!”顾澄涕泪横流,低下头哀声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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