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的样子道。“我呀,出手便是千金,兄长可能批示得下么?”
“啊?千金?你、你要千金才肯相助?”徐陵瞪大了眼,吞了吞口水,想了半天一咬牙道。“好!我自出千金!阿叶,你来助我,我许你千金!”
“兄长的话当真?”叶子仪忍着笑,偷偷看了眼拂右,见他也在强忍着没笑出声来,不由大笑着一拍大腿。“哈哈哈哈哈……徐大哥,你还真信啊?”
“噗嗤……”
叶子仪哈哈大笑,一旁的拂右也笑出了声来,直是笑得徐陵莫名其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突然反应过来,抖手指着叶子仪咬牙道。“阿叶啊阿叶,你、你戏耍于我?”
“咳,那个,兄长莫气哈,那个,不说不笑不热闹么,我也是看你多日来太过紧绷,说个笑话给你缓解缓解么。那个,不说笑了,说正事儿啊。”
叶子仪清了清嗓子,没敢去看徐陵翻白眼儿的徐陵,走到门前看了看木屋前面的空地,抬手一指道。“烦劳兄长依着这屋子,在此处搭个凉棚,我就在棚子里计算,还有,兄长得借我一百个兵士,让这些兵士只听我的训导方可。”
“这凉棚倒是容易,这兵士么……我这里可用的兵士太少,你且等等,我去借兵!”徐陵也没和叶子仪计较,听她说了条件,大步出了木屋,竟是问都不问叶子仪一句,便就这样信了她。
“这个徐参军,还真有些意思。”拂右摇头一笑,问叶子仪道。“你这是不想回去,所以才应了他的吧?”
“嘿嘿,哥,看破不说破,是为大善也。”叶子仪朝拂右挤挤眼,背着手踱着步子便回了屋内,见钵里的水开了,她跪坐到红泥炉旁,加了些茶末进去,搅动着那铜钵中的水,淡淡地道。“我是有私心,不过,这也是为着阿成着想。”
“哦?这话从何说起?”拂右饶有兴致地坐到叶子仪身侧,往一旁的几案上一倚,微歪着脑袋等着她回答。
“哥你没看见他们那屋子里是如何混乱吗?此战兵士众多,耗损巨大,那些算工虽然有能为,却是不懂速算统计之法,若是战前混乱至此,战时就更加不可收拾了,到时耽搁了战事,会酿成大祸的。”
叶子仪见水开了,灭了炉火,把那钵里的茶汤舀到一旁的陶碗中递给拂右,温声道。“我虽然不曾经历战事,可这道理还是懂一些的,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这……”拂右跟着公子成,大大小小的战役也经过十数回,从前一直少有合适的参军随行,倒真是因着这个着实出过些小差错。
那时不是粮草不足,就是补给出错,因着战事通常结束得很快,所以也没出什么大事,公子后来还为着此事特意招揽了蒙公,只可惜那人太过自大凉薄,却是早早离去了,若是叶子仪不提,他还真想不到这么深远。
“所以啊,就算是为了阿成,我也得管上一管,况且……”叶子仪捧着陶碗,饮了口茶汤,一脸幸福地道。“这一次既能卖徐大哥一个人情,我还能离阿成这么近,多幸福啊。”
拂右:“……”
“啊,对了,哥,你给我找两个能信得过的人呗,就是……有和那屋里的算工一样本事的,我的算法不想教给旁人,最好能找两个阿成信得过的,趁此机会,我带一带他们,今后也能担得此任,省得我抛头露面,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呢。”叶子仪弯着两眼,微笑地看着拂右,语气很是随意。
拂右闻言,看了叶子仪好一会儿,突然把手中的陶碗往几上一放,向着她倾了倾身子道。“阿叶,那天在烟雨楼,你说要离公子而去,是真的有此打算?”
“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叶子仪笑容一僵,有些别扭地别开了眼去,不愿多谈。
“你是想教出算工,今后不在公子身侧,公子也能无往不利,是也不是?”拂右根本不给叶子仪逃避的机会,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
“那件事,我还没想好,哥,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叶子仪垂眸,看着黑釉的陶碗中碧绿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一时间万般滋味在心头,却是强忍着没有将情绪带在脸上。
“阿叶,你不能走!”
拂右一拍几案,沉着脸紧紧地盯着叶子仪,那一脸严肃的模样,直把刚抬头的叶子仪吓了一跳。
“我、我也没说现在就走啊。”叶子仪小声嘀咕着,胡乱四处瞟着,又垂下眼去。“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