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插言。只是一点,若太尉不做,难保他人不钻这空子。”
“容我思量思量……”花儿王摆了摆手。
“小人告退,明日再来太尉处拜访。”
张三李四离了府邸,眼中皆现喜色。
花儿王太尉愿意思量,便是动了心,否则以他的家财,直接拿银子买就是了。
正如他二人所想,花儿王太尉正在皱眉权衡其中得失。
在他苦想之际,一健壮中年人踏步而来,这人是花儿王府邸中的护卫首领,也是其心腹中人。
见恩主苦恼,此人问道:“太尉可是为那番商烦恼?”
“烦恼倒也谈不上,只是有些不好抉择罢了。”
“这有何难?太尉只管先买了,待他们离了汴京,属下带人走小路超过了他们,将人杀了,把银子再为太尉抢回来就是了。”
“糊涂!”花儿王恨铁不成钢,斥道:“枉你跟了我许久,却还是个一勇之夫,整日里只知打打杀杀!若只做这等一锤子买卖,何来我这般大的家业?”
“那番商能运来琉璃镜一次,便能运来第二次,杀了他们,便是断我一条财路。”
“属下知错了。”护卫首领连忙认错。
“算了,你却去请军器监……”花儿王话未说完,便改口道:“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他府上的好。”
不提他去奔走,却说孙淮从张三李四得知花儿王的反应,心中有数。
左右现在除却此事,只消等待马灵从山寨归来。
及至下午时,在东京街道上闲逛了一天的孙淮酆泰二人,无意间路过一处胡同口,那胡同里有几座小巧楼屋。
但见里面一个六尺五六身高,团团的一个白脸,三牙细黑髭髯,十分腰细膀阔的男子,正对着个七尺以上身材,鼻子上一条大路的麻面汉子怒骂,引来邻居驻足观瞧。
“今日非我不念旧情,实乃你咎由自取,你快些走,离了东京去,何时改掉了身上毛病,那时我再与你些钱财,做些正当营生。如若不走时,休怪我无情!”
麻面汉被这一顿训斥,脸上臊得通红,涨着脖子喊道:“表兄念在你舅父的面上助我最后一次,兄弟必能翻本,那时连本带利还你。”
“你这厮还要去赌?他日九泉之下,可有面目见我舅父?”白面男子闻言更怒。
“不提他老人家还好,提起来时,我直恨不得剁了你双作孽赌博的手去!想我舅父何等样人,曾也做得延安府知寨。偏生出你这个一味好赌的来,把家财都败光了。若我舅父在,必不饶你!”
麻面汉还欲辩解,被白面男子提起扫把劈头打来。
“快滚!”
看着麻面汉被打的狼狈而逃,结合他两人言语,孙淮已猜出了二人身份。
恐怕这就是金枪手徐宁与金钱豹子汤隆表兄弟二人了。
从言语中也能听出,徐宁对汤隆可谓仁至义尽了。
可惜这汤隆不知悔改,原轨迹中,其为了在宋江山寨中站稳脚跟,直把徐宁卖的一干二净。
非但从好好的军官被逼成了山匪,还身死在诏安后征讨方腊的战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