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只是为太师分忧罢了,不知大人准备如何缴捕强人?”蔡京派来之人不过一小吏,面对一州知府却显得高高在上。
见一小吏在自己面前如此倨傲,府尹心中既怒且苦,却不敢丝毫表现出来。只得好言道本州无有强兵猛将,为保事情万无一失,最好合郓州之力一同缴寇。
……
梁山金沙滩上,一群汉子打着赤膊,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处。
“听俺表哥说,咱们这些被编进战斗队伍中的,每逢月底,都有一贯钱的赏银,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操练的间歇,几个新上山的喽啰聚在一起谈话。
“俺堂兄也是这般说法,料想是真的了。不过咱们在这里虽出把子力气,但顿顿的吃食,比起在家时,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无赏钱时,俺也愿意。”
“咱们到这山上,可是卖命来了,犯的都是杀头的罪过。”
原是人与人性格不同,有些人一时冲动下上了山,难免会有后悔的情绪。
“难道你在山下时,便不是与地主老财贪官污吏卖命了?”
那人这话顿时招来反驳。
“我等若有口饱饭吃,何苦落草?”
“就是,若不是不甘被官府敲骨吸髓,谁不愿意老老实实过活?”
“俺就是那么一说,自然分得清好坏,这山上吃喝都得快活,便卖了命也值得。”这人见都来说自己,连忙解释道。
恰这时,阮小七自几人边上走过。
由于两个哥哥都下山借粮去了,只剩他一人在这里操练水军,方才的话也都被他听到耳中。
这等交谈言语,阮小七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寻常人落了草,初时有所摇摆也是正常,不过原先说这种话的人,早便转变了看法,待实打实的拿到饷银,而后被环境影响一段时间之后,这些摇摆的新人自会改变想法。
“莫要闲谈了,都来归队,所有人尽数入水,练习闭气!”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跳入水中。
有那不擅长闭气的,不长时间便忍不住探出头来呼吸,阮小七见了,便叫出来于烈日下站着。
不多时,便有上百人立于烈日之下,此时太阳正强,直把这些喽啰皮肤晒的通红,更是有人面露痛苦。
“休要怪我心狠,今日你等多闭气几分,他日御敌时便多一分胜算。”
阮小七立于众人面前,声色俱厉。
“若是松懈了,我等永远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遇上官军,却拿什么抵挡?若有人不愿训练也可以,只收拾行囊回家就是了,寨主也有命令,愿意走的,不会强留。”
新人们不做言语。
“可有愿意回去继续受官府压迫,过那食不果腹的日子的,现在便可站出来!”
这番话一说,倒真有面色动容的,只是他们内心挣扎一番之后,还是选择了咬牙坚持。
阮小七把所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中较为满意,暗道:“苏定哥哥教的果然不错,练兵不能强来,有时多些言语也能起到许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