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的空隙里,摆放的是一具又一具的棺材,清晰可见,有的棺材一边有些腐败了,有些却完好无损,真的很奇妙。
古人如此高的保存棺木的技术,不知道现在的人是否能学会?
还有,对尸体的处理,也很有独到之处,不知道现在物理化学家们能够研究得透否?
不敢想象,那些棺木里的人,背后有多少故事,也不知道,琼瑶对香妃的想象,还能写出多少《还珠格格》的小说?
船过了燕子矶,进入金丝猴群出没地。燕子矶有个燕子洞。洞有多深不知道,有多大也不清楚,总之,里面的空间足够大,可以容得下数不清的燕子。燕子早出外归,一群一群的,密密麻麻的,声音噪杂。
遗憾的是,他们没有看到一只金丝猴。
据船夫说,金丝猴群在早晨或傍晚才出来,到溪边喝水,错过这个时间,就看不到了。
他们在电影电视或者报刊上看到过金丝猴,但是,总不如亲眼看见的好。
水面越来越宽,船最后终于驶入长江。长江的水浑黄,燕子溪的水碧绿,黄绿相交,非常明显。
看来,势力很重要。黄色的势力大,绿色势力小,势力小,就不能胜过势力大的,
李副总当起了他们的导游,他介绍说:“这里是官渡,是进入蜀渝的咽喉要道。溯江而上,走完西陵峡,到这里就走完了,再往上走,就是巫峡。巫峡的险峻更是厉害。不过,三峡蓄水,水位抬高,水面如镜面,险峻之气荡然无存,倒是把长江治理得温顺如处子了。过去李白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豪迈成为历史。
过去的水势非常了得,所以长江上纤夫多数会丧命,但即便如此,为了生活,也要拉纤,这是进川的惟一的水路。
三峡像扁担,一头挑起成都平原,一头挑起江汉平原,这一条扁担,起的作用非常之大,让人无法想象。
所以,长江的纤夫,后来多数参军。当兵有饭吃,有衣穿,很是舒服。最后,无非是死在战场上,总比掉进长江喂鱼,要强得多。
喂鱼,难保全尸,而战死,还可以当英雄,未尝不吸引人。所以,川军打起仗来,不要命,大概是出身长江的纤夫之家,都是拿命在做赌注。弄得好,衣锦还乡,弄不好,客死他乡,都是这样的结局。”
真正的导游很优秀,她教给他们一首歌,叫“黄四姐”,歌中唱道:
“今天没得空,明天要砍柴,后天才到小妹山上来。”
是说,男女谈恋爱,女的问男的什么时候有空来坐一坐,男的就这样回答道。
民歌很好听,一般是讲男女爱情的,听起来有些俗,可也有雅的时候。
中国的爱情比较含蓄,总用一些比喻,或者拟人的写法或者手法,来表达真实的感受。
男欢女爱,是其中的一种。最重要的,是怎样得到圆满的结局。
其实,在中国能得到圆满结局的,就像凤毛麟角,非常稀罕难得。
季柯南的爱情几乎是空白,因为不懂爱情,也就中了物质的毒,总是想用金钱或者物质来填补爱情的缺陷。
追求完美的爱情,也许是人的共同的理想。
能够成功的,几乎没有。
要是有,也只是存在于文学作品当中。文学作品当然有虚构的部分,来源生活,高于生活,从生活当中得不到的,可以在作品中得到。当然,歌词经过同船的无聊人士一改,就成了这样子的:
“我今天没得空啊,明天要打牌,后天才到小妹山上来。”
引起哄笑,哄笑之后,季柯南想到,这是真的,现在拿高工资一般都比较清闲,拿低工资的却比较忙碌,有些不公平,但确实没办法,社会就这样,人和人不平等,有坐轿子的,也有抬轿子的,如果都坐轿子,就没人抬轿子。
还有,就是人的俗不可耐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打牌、喝酒、吃饭、游乐、玩耍,成了生活的必需品。
而学习、读书、追求真理的,倒是鲜有人光顾。
自古到今,人们都喜欢庸俗超过喜爱高雅。高雅的东西高不可及,庸俗的东西随手可得,随处可见,随地可闻。
船靠拢了岸,他们一一下船,刚准备离开,被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拦住,说:“请到左边去检测。”
他们一瞧,真有不少的人在那排队,可能是另一艘船上的游客,还没检查完,继续等候。
有些时候,穿白大褂的比较厉害,因为有非洲肺炎流行,他们说一不二,因着健康的缘故,可以建立隔离区,有了隔离区,有些疑似病例就像物品一样被隔绝。
人怕病痛,更怕失去自由。他们只得跟着导游,还有半个导游李副总,往左边走。
刚走没几步,冯菲菲尖叫一声,大家循声看去,见她脚下踩了一条旧缆绳,看上去像草绳,李副总快步走过去,拿起缆绳,大姨妈一边躲闪,一边叫道:“快扔掉,扔掉。季柯南还以为是一条蛇呢。”
大家释怀,原来,冯菲菲那肥妞又踩到一条“蛇”了。
大家的身体都很正常。很多地方都听说了这场禽流感,偏偏归州没有任何疑似病例,真的是奇怪极了!
大山深处,“禽流感”不来,倒是繁华热闹场所,却频频出现,这是上帝的公平,倒不是上帝偏心,城乡的差别,在一瞬间,竟然扯平,谁能说不是一个神迹呢?如果归州有传染病,恐怕只有飞鸟可以过来传播了。
禽流感好像是新生的疾病,以前外地的比较多,归州到目前还没有听说那病。归州会有什么病呢?这是季柯南一直在寻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