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的造化,明白了吗?”
见珠娘,六娘愣愣地点了点头,侍女才接着说道:“明日石府的教养姑姑就会来教你们规矩,现下只需记住一点,以后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你们既入了石府,以后就没有父母兄弟,只有公子一人了,公子的话就是一切!懂了没?”
珠娘,六娘:“懂了!”
侍女:“嗯,很好!休息吧,明日卯时起床。”
侍女出了门,珠娘心里却是委屈不已:姐姐啊………卯时起床是五点起床的意思吗?!!
珠娘看了眼自己身旁跃跃欲试的六娘,叹息一声:“六娘,你还是憋回去吧……咋俩得赶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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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日天都没亮珠娘就被吵醒了。
门外不停有脚步声奔来跑去,真是周公也被震跑了。珠娘忍痛放弃了温暖的被窝,打理好自己,见六娘还没半点反应,睡得天昏地暗,好不甜美。
珠娘想想这孩子昨天夜里三番五次地掀她被窝,企图摧残她可怜身心的悲痛往事,报复性地把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睡!睡什么睡!该起床了!昨天夜里让你睡你不睡!还搅得我也睡不着,现在睡什么睡?!起床!!”
中气十足地咙完,珠娘瞬间觉得身心舒畅!
二人才出门,珠娘就被迎面而来,裹着红布的奇怪物价撞得一阵踉跄,稳住身形一看,就见尔朱荣一张笑脸从怪模怪样的大物价后面探出头来:“唉!你俩怎地现在才出门,今天公子要回洛阳了,府里都快忙得底朝天了,所有人都被叫去帮忙,你俩现在也是府里的侍女了,还不快去大堂帮忙,去晚了担心被姑姑逮着了!”说完就艰难地搬着大物价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
尔朱荣像放炮仗一样说完就走了,珠娘却还没回过神来:“回洛阳?侍女?”
六娘:“姑姑?”
……看来六娘和她一样,都没有尔朱荣那种瞬间适应新环境的天赋……
一路上都是忙得团团转的侍从,二人一路闪躲,一路问路,好不容易才到了大堂,一进大堂,珠娘就被大堂里从房顶梁柱直垂到地上好几米远的大红布给震慑到了。
“哇!珠娘你快看!好大的喜布啊!”
“什么喜布?!这是公子特意准备来去晦气的,你俩还不过来帮忙!”
六娘刚开口,就被一严厉的女声打断,二十八九的年纪,长得很是端庄,却也是过分端庄了,从深色绣鞋,衣服扣子到头发丝儿都透出一股严厉古板的气息,和周围一圈花枝招展,搬个小花瓶还掏出手绢搽搽汗的莺莺燕燕完全是两个极端。
看样子……应该是昨天夜里侍女所说的教养姑姑了。
教养姑姑上下打量了了珠娘和六娘一眼,递了两块抹布给二人:“你俩是昨天夜里公子新带回来的?长得倒也干净,先拿了这个去擦桌子吧。”
二人拿了抹布,融入了劳动大部队。
从一群激动不已的侍女口中得知她们这位个性十足的主人在家中排行第七,是家中幺儿,虽说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儿子,但去年石大人去世,石七公子却没有得到一分遗产。
这事儿按理儿说是人家家里的私事,一般人是无从得知的,可老夫人在石老爷死后遣散了家中百人侍妾,于当晚就上了普渡寺修行,石七公子丧事后又回到了青州这个小地方,好事者一深究其中缘由,石家幺儿没得到石大人一分遗产这事儿才算闹得人尽皆知了。
珠娘料想这该是个豪门争权夺位的复杂故事,其实要是一直远离斗争中心,就在这青州还是算好的,如今她们的衣食父母,也就是石七公子却要收拾行李回到漩涡里了,并且这公子看着也不是什么温和好相与的人,也不知日后又是个什么光景了…………
珠娘不由得再一次感慨……唉………跳河还是不跳河……这是个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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