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眨巴着眼睛,明明你已经抽了好不好。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咱是文明人,不眼野蛮人一般见识,李昊幽幽叹了口气:“不瞒程叔你说,其实小侄我……吧啦吧啦……噼里啪啦……。”
半个时辰后,程咬金满眼螺旋纹:“等,等会儿,你的意思是,你花了二十万贯把陈仓买下来了?”
李昊失口否认:“不,是半个陈仓,不是一整个,而且钱也不是我出的,是郑家出的,我就是幕后黑手。”
“俺不管那些,俺就是想知道为何没有俺闺女那一份?你可是音音的未婚夫,不给她分一点这合适么,亏老子还那么看重你。”
李昊:“……”
不是说程音音要单身一辈子么?这么快就改了?
亏你这老XX灯还有脸说我不要脸,依我看,真正不要脸的是你才对。
老程被李昊瞅的浑身不自在,瞪珠子一瞪:“你瞅啥。”
“瞅你咋地!”李昊在心里小声BB了一句,撑起笑脸道:“没,没瞅啥。程叔,其实说起来音音那一份我可是早就给完了,这边陈仓的产业……说实话,我打算重新分一分,好歹你们肉吃也得给别人留占汤喝不是。”
程咬金面色一变:“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吃肉了。”
李昊也有些不乐意了,咂咂嘴道:“程叔,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海外那么大的生意,您可不能吃干抹净不认帐。”
海外?海外什么生意?老程努力想了想,最终摇摇头:“你小子别在那信口开口,俺老程家可没有什么海外的生意。”
“怎么可能没有,我离开百济的时候可是把整支远洋水师都交给处默和长孙冲、李震他们了,这不就是留给你们三家生意么?程叔,你别告诉我到现在为止程家还没有船队去做海上贸易。”
李昊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之情,亏老程总亏得自己聪明。
现在一看,全都是小聪明,骨子里还是个满脑子肌肉的二百五,竟然连如此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老程一脸懵逼,呆呆看着李昊,有些反应不过来。
海上贸易是留给我家的?这么说来,自己好错过了好几个亿的样子。
不说什么走私军械、钢铁,就算做正当生意,运送一些丝绸,瓷器,香料什么的去海外,好像也能赚的钵满盆满。
毕竟海上贸易那可是一家独大,整个远洋水师就控制在程家、长孙家和李家手中,其它人就算想要插手其中,也必须担心无处不在的‘海盗’。
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老程难得的有些脸红,忽然拍桌大骂:“程处默这个孽畜,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告诉老夫,等回了长安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恼羞成怒加甩锅,这丝毫不出李昊的意料,毕竟换成他也会这么说。
不远处刚刚安排好先锋军的程处默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谁又骂我了。”
……
不管怎么说,老程这边总算是安抚住了。
只是在第二天一早,程处默因为刷牙时多漱了一次口,被他老子一顿暴揍,理由是浪费水资源。
李昊对老程的迁怒行为视而不见,毕竟军营外面还有好几大千的百姓需要人手来接待,他做为岐州与大军之间的临时沟通人员,这个时候必须到场。
而与此同时,马周也坐着马车赶到了陈仓,受到了陈仓县令热情的接待。
这位可是财神爷派来的使者,负责陈仓周围山林地带的交接事宜,并且在交接之后,这位将是陈仓县最大的地主。
毕竟陈仓县百分之六十的地都挂在他的名下,不客气点能行么,以后陈仓县的政绩全都指望着他们呢。
所以马周与陈仓县令的交接过程十分顺利,地契是早就准备好的,只要签字画押就成,酒席也是准备好的,不过马周却没有参加。
原因很简单,不想出这个风头,毕竟外面的百姓连喝口水都难,他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吃席,若是被恩师知道了,还不被打断腿啊。
……
右武候卫那边动作很快,几乎是天一亮程咬金就把人手派出去了,五十人一组,由旅帅带队,土拨鼠一样逮着一个地方就开始挖。
三天一千口深井,就算右武卫候人多势众,这也是个不小的任务。
不过与地方府军不同的是,右武候卫有神器在手,根本不用担心挖不动这种情况发生。
什么神器?火药呗。
遇到石头挖不动,直接上火药;遇到土层太硬挖不动,继续上火药。
整个岐州,大军所到之处,炮声不断。
大军过后,数不清的深井密密麻麻分布在全境各个角落。
岐州百姓初时还对给大军送水有些抗拒,但在看到无数口深井之后,所有人都乐疯了。
非但不再抗拒给大军头水,甚至不再需要官府动员便会自发的将水送到那些正在施工的大头兵手上,而且还是不喝不行那种。
结果因为百姓太过热情,弄的这帮子大头兵个个喝的肚皮滚圆,走路都在哐哐做响。
程咬金偶尔也会换上便装下去视查一圈,每每看到这种军民鱼水的情况,都会念着打卷的络腮胡子,发出老父一样的微笑。
多少年没有见到士兵这样受欢迎了?
好像除了刚刚举起义旗的那段时间,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李昊对这样的情况同样喜闻乐见,每天跟着大军十里、八里的向前推进,身后是一口口冒着汩汩清水的深井,原本荒芜的田野变的湿润,要不了多久便会生出一丝丝的绿色。
因为已经到了六月,粮食显然是种不成了。
不过没关系,种不了粮食还可以种豌豆。
豌豆这东西可是救命粮,从打发芽就可以吃不说,生长周期还特别短,大概两、三个月就能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