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损伤,还望不要放在心上。而且如果我于阗若是赢了,尊使这主位……。”
“若你能赢,由你当主事之人便是。”
“尊使不可。”见薛仁贵如此草率,几个跟于阗有仇的小国不干了,纷纷出言道:“我们可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来的,若是您把位置让出来,我等不服。”
“我看你们是觉得尊使年少好欺吧?真是的,一个个几十岁的人了,还不如一个孩子有魄力。”于阗的大将军傲的不行,语气中没有丝毫对薛仁贵的敬意。
薛仁贵心中憋闷,早在大军汇集之日,他就看那于阗的大将军不怎么顺眼。
此人眼高于顶不说,对大唐也没有丝毫的敬意,一来到集合地便开始大放厥词,说他是来帮忙的倒不如说他是来捣乱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猪对友?又或者……这货干脆就是吐谷浑派来的奸细,表面上看是来讨伐吐谷浑,实际上就是想破坏这次行动。
薛仁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连带着看那于阗大将军的目光也充满了冷意。
你牛逼是吧?没把老子看在眼里是吧?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老子下手无情。
一把抄起身边的方天画戟,薛仁贵二话不说,第一个走出大帐,来到帐外的广场之上。
于阗大将军是第二个,手中举着一柄铁制长槊。
其余人等亦纷纷跟了出来,几个自持武力不凡的家伙也都提着武器。
这些人全部来自西域比较有实力的国家,都想着为自己的国家争取一些利益。
来自大唐的邀请,他们这些小国必须要给面子,这是大方向,在大方向一致的情况下,薛仁贵这个小年轻的面子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便是真的欺负了他,只要最后能够完成大唐交待下来的任务,便是不给这小年轻面子又能如何,抢了他的主帅之位又能如何,反正大唐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薛仁贵虽然年龄不大,但却也从这些人的态度上看出一二。
心中早就憋着一股子气,打算给这些番邦小国之人一点教训,此时跟于阗国的大将军面对面站着,不由暗暗下定决心,要拿此人立威。
于阗的大将军从未将薛仁贵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对方不过就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打仗,与其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他,还不如自己亲自指挥来的好。
大不了等打了胜仗,将功劳都算在这小家伙身上好了。
空地上,薛仁贵提戟上马,对面的于阗大将军亦骑上了自己的战马,手中长槊舞了个花,傲然问道:“尊使,可准备好了?”
“来吧。”薛仁贵神色微冷,方天画戟斜指地面。
马打盘旋,两人对峙片刻,忽的同时一动:“驾(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两匹战马动起来的同时,于阗的大将军脸色就是微微一沉,意识到对面那个小子似乎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般普通。
四周观战的众人也都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发现,那个小小的少年动作好像并不比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于阗大将军若,战马催动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跟于阗的大将军撞到了一起。
‘哐’,金铁交鸣,火星四射。
方天画戟与长槊撞到一起的那一刻,于阗大将军不禁心中一寒,手心微微发麻。
好大的力气!自己竟然险些支撑不住。
思讨间,二马交错,于阗大将军想将长槊收回,借着两马错身的功夫给薛仁贵来上一记背刺。
结果没想到,手臂刚刚用上用,对面少年手中方天画戟轻轻那么一扭,只听‘咔’的一声,长槊竟然被对方那方天画戟的一片月牙紧紧的锁住。
耳中传来对方一声暴喝:“撒手!”
一阵大力传来,没等于阗大将军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掌中长槊被一股巨力一带脱手飞出,直落在数十丈外围观的众人面前,距离站在最前面之人的脚尖不足两寸。
这么彪悍的么!
果然啊,不是猛龙不过江,不是猛虎不下岗。
怪不得人家小小年纪就敢带着百来人满世界的借兵,就凭这身手,在西域能把此人留下的人几乎没有。
高昌派来的领军大将当初在王宫曾见过薛仁贵的怪力,见到如此情况丝毫不觉奇怪,微微点头:“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唉,英雄出少年啊。”
你知道个屁。
早知道怎么不早点说,非等着于阗那大将军出了丑才在这里放马后炮。
众人窃窃私语,马上的于阗大将军却已经傻了,扎着两只手,任由坐骑带着他满场乱窜。
他怎么也没想到,信心满满的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小少年手中连一招都没走过。
是,这里的确有他轻敌的成份在里面,可话说回来,对方那股子怪力也着实太大了,就算他认真一些,估计也扛不过五、七招。
“于阗将军,你可还要再战?”薛仁贵此时却已经勒住战马,表情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不,不了。”于阗大将军机械的摇摇头。
尽管心中不甘,但对薛仁贵的武力却是心服口服。
‘嘎嘎嘎’,头顶雁群飞掠而过,叫声吸引了薛仁贵的注意。
在对面于阗大将军诧异的目光中,薛仁贵弯腰自马鞍桥上取下一把长弓,二话不说认扣搭弦。
他要干什么?于阗大将军心中一寒,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正准备交待几句场面话,却见薛仁贵微一拧身,对着天上雁群‘嗖嗖嗖’三箭连发。
原来他是要射雁啊!于阗大将军心中微微一松,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耻。
诶,等等,射雁?
那大雁飞的甚高,怎么可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雁鸣。
再看时已有三个小黑点自空中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