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
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只是吐谷浑伏允向来刚愎自用,怕是不会给李天使面子啊。”
“不错,我家将军也是这般意思,故遣我前来西域,向西域各国借兵五万,封堵吐谷浑伏允西逃之路。”
鞠胖子的动作微微一僵,纠结道:“呃……,那个尊使,五万军力……我高昌实在拿不出来啊。”
他只不过是想要善意提醒薛仁贵一句罢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打蛇随棍上,直接给他来了一句借兵五万,这尼玛不是闹呢么,要是真有五万军队,老子早就把西域给统一了。
再说,那可是吐谷浑啊,西域除了西突厥之外最大的势力,跟他动手,就算这次赢了以后他们要是报复老子可咋整。
薛仁贵见鞠文泰推诿,倒也没有着急的意思,平静说道:“我知道高昌拿不出五万的军力,我家将军的意思也是让西域诸国凑一凑,等事情有了结果,我家将军会按照各家出力多少予以补偿。”
“补偿什么?”下面众臣子有人忍不住问道。
“那就看各国需要什么了,比如你高昌吧,若是能让我家将军满意,贵国所产之白叠子,我家将军将会统一收购,有多少收多少。”
此话一出,殿上众人的呼吸都重了起来,十几以眼睛带着绿光与薛仁贵对视着:“尊使此言当真?”
“当真。”薛仁贵不屑的点点头。
“王上……”众人又看向鞠文泰,催促的意味十分明显。
鞠文泰也没想到李昊会给出如此优渥的条件,竟然答应收购高昌所有的白叠子。
要知道,高昌可是棉花的出产地,每年都会出产大量的棉花,若是真能全部卖出去,那收益将会比现在翻上三、四番。
如果大唐真能大量收购,高昌必然会加倍种植,到时候,收益比现在翻上十倍都不止。
点点头,鞠文泰笑道:“既然这样,尊使可否让我等商量商量?您放心,不会耽搁太长时间,大概两、三日便会有结果。”
“自然可以。”薛仁贵站起身:“国主尽管商量,商量出结果之后,直接派兵去且末与吐谷浑边境既可,本使会在那里与你们汇合。”
鞠文泰一愣:“尊使要走?”
“当然,既然高昌凑不齐五万兵马,本使自然要去其它国家看看。”没给鞠文泰拒绝的机会,薛仁贵抱了抱拳,转身走出大殿。
任务完成,去下一城吧。
至于高昌会不会真的出手帮忙,薛仁贵毫不在乎。
毕竟临行前李昊说过,不管西域诸国答应与否,都不必与他们多费唇舌,只要找个小本本记下来便好,待到将来把吐谷浑的事情处理完,自会找他们一个个算帐。
薛仁贵走了,走的干脆利落,就在高昌众人抱怨唐人无礼的时候,王宫外有人有人来报,唐使离开之后留下了一辆马车,并言说车内装有礼品一份。
带着疑惑,鞠文泰与众臣子离开王宫正殿,便人将马车上的几个大箱子卸下、打开。
箱子盖打开的瞬间,众人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面泛潮红,呼吸粗重。
镜子,数个大箱子里面,每只箱子里都摆着一面镜子,光可鉴人,清晰到连汗毛孔都能照的一清二楚。
“宝,宝贝啊。”鞠文泰就像是一个乡下土财主一样扑到镜子前,伸手想要摸摸,又怕给镜子摸坏了,想要抱起来,又怕给摔了。
直围着一人高的镜子转了好几圈,才搓着手叫来待者:“来人,快来人,把这些宝物装起来给王妃送去,让王妃好好收藏。”
啥?一边的众人都傻眼了。
全都收起来给王妃送去,合着我们就只能看一眼了呗,这可是大唐使者留给高昌的,怎么就成了你个人的私藏了呢。
“王上且慢。”众臣子中一老者越众而出。
鞠文泰皱眉问道:“苏兴昌,尔有何事?”
苏兴昌瞥了一眼身后众人,上前一步道:“王上,这几面镜子乃大唐皇帝陛下赐于我高昌的,臣以为应该有更妥善的安置方法,若是收入后宫恐会招人非议。”
非议个屁,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
鞠文泰翻着眼皮,不耐烦道:“吾乃高昌国君,唐皇赐下宝镜如何安排本王说了算,若是有人有什么非议,尔等可将之索拿下狱。”
“王上,三思啊!”
嘿我这小暴脾气,给你们脸了是吧。
鞠文泰把手一挥怒道:“三思什么三思,你们什么意思以为本王不知道嘛。不怕跟你们说,这是唐皇赐下的宝镜,就是本王赐给你们了,你们有几个胆子敢拿出来用。一天到外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有那杂七杂八的心思,不如想想如何调兵,别光想着拿好处。
大唐的好处不是那么容易拿的,一个个光想着占便宜,就不知道想想若是不能满足大唐天使的要求,回头被问责该当如何?”
众人委屈的低下头,眼巴巴看着侍从将几面价值连城的大镜子抬走。
好气哦,明明就是给我们大家的,怎么就成了你鞠文泰的私藏了。
气归气,该办的事情还得办。
反正镜子已经被抬走了,众人倒也没再惦记,沉默片刻有人道:“王上,那还要不要继续征讨焉耆?”
鞠文泰变色道:“征什么焉耆?尽出馊主意,打仗不要死人的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把集中起的那些士兵全都给我调到且末边境去,跟且末沟通好,最好且末也能出兵,咱们兵合一处,去吐谷浑边境等着大唐使者去。”
鞠文泰说完这些,转身就走。
鼠目寸光的家伙,还征讨焉耆,没见大唐使团就在西域么,这个时候征讨焉耆,我看你特么是想屁吃。
不说你能不能打下来,就算真打下来了,万一惹得唐人不高兴了怎么办,难道老子还真敢跟大唐开战不成。
更何况吐谷浑前车之鉴就在那里摆着,伏允因为抢劫商道已经遭了报应,老子又不傻,自然不可能去走他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