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云也是一邹眉头,说还是不要再继续讨论下去了,往前走,前面应该会有答案。她边说边往前面走去,我无奈,只好跟上。
不就路过一个转折口子,我俩刚把弯转过来,很快就看见了躺在前面的几具尸骸,呈交叉状,横七竖八低倒在一起。
“这里怎么会有尸体?先等等!”陈芸停下了脚步,数了数,躺在前面的尸骸,居然有五六具之多。角落处的尸体由于过度的腐烂而呈现黑色,肌肉几乎烂没了,皮肤干瘪,眼眶和鼻孔里时不时的有蛆虫爬进爬出。
陈芸忍住恶心,找了块布把嘴巴遮上,刚想去检查,又顿了一下,回头望着我说道,“他们该不会尸变吧?”我说不会,尸体必须藏有尸毒,才会有尸变的可能,而尸毒存于体内,尸体是不会轻易腐烂掉的,哪有这么容易就变成粽子?
她听了,放心不少,靠近尸体检查了一番,很快就说到,“我大概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应该就是当年负责掘墓的关东军。”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陈芸指着地上的尸骸,说死尸身上都穿着呢子大衣,穿的年头多了,估计得有几十年之久,都已破烂肮脏得不成样子,但这个款式应该就属于大衣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陈芸拿一块布包住了手,然后靠近最里边的那具尸体,尸体衣服领子上似乎有一个金属的东西,陈云动手把它摘了下来,用布条抹去上面的污渍,递给我看。
我看了看,的确像是军章,但这种款式不像我们国、军的,应该可以确认就是当年跟随藤野鹰的老爸,在这里挖掘古墓的关东军了。
这时我眼前闪过一道晦暗的光线,目光一眯,赶紧折返回去,从第三具尸骸身后的角落里摸到一把战刀。刀柄是干净的,只是积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为了谨慎起见,我向陈芸讨要了那块布,包住了刀柄,站起来使了好大力气,最后“噌”的一声把刀抽了出来。
手电光下,钢刀闪烁出刺眼的锋芒。
这是把日本军刀,钢口极好,被深埋在地上这么多年也没生锈,仍然光可鉴人,制作工艺这么精良,想必只有日本军官才能拥有资格佩戴。
陈芸指着背靠墙的那一具尸骸,说这个日本军官当年在这支队伍的身份恐怕不低,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能用的东西。
尸体已经大面积腐烂了,发黑尸液将他身上的军皮大衣彻底浸染,已经和地板粘连在一起,我看了一脸恶心,就对陈芸说还是算了吧,尸体烂成这个样子,就算没有尸变,那些尸液当中应该也是有尸毒的,最好不跑碰。
陈芸却并不在意这些,很快蹲下来,找了另一块布裹在手上,在这个日本军官随身的口袋中翻出了很多东西。
一支钢笔、一面镜子、还有一张已经腐朽的照片,照片上依稀可见是两个人的合影,只是影响已经模糊了,根本看不清脸,但我猜测,这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日本军官和妻子的合照吧。
上战场,很多军人都会把另一半的照片带在身边,以寄托思念,虽说当年的日本鬼子如狼似虎,但毕竟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对家人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