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长公主府入睡了。
疏桐换了夜行衣,又溜到了方宅后院。
还是老地方,屋顶上。
下头人都睡了,她放开神识进了西厢房。
屋里有三个人,床上睡的是采花贼,连公子,脸上的青肿差不多消了,又是一副人模狗样。
下面脚踏子上蜷缩着丫头香草,可能白天太累,这丫头睡觉还打呼噜。
方大姑娘还是睡在窗边矮榻上,裹着被子,不知道梦见什么,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疏桐暗笑,这方大姑娘还真是够胆大的,居然把个男人藏在屋里,好几天都没被发现!
神识转移到东厢房,方二姑娘和丫头也睡得很沉。
采花贼还在,那要不要再玩玩?
就着天上的明月,可以看见疏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今天看了戏,猜想了方大姑娘救人的心理历程,疏桐又起了玩心,决定再尝试一下人性。
悄无声息的落地,来到西厢门口。
手掌贴着房门,一股灵气像灵活的手指,从缝隙钻了进来,悄悄开了门。
进到屋里,她袖子一挥,无形的劲气震昏三人,这下睡得更沉了!
疏桐走到床边,一点不温柔的掀开被子,把采花贼拎出去,还贴心的帮方大姑娘把门给关上。
看看没有动静的东厢房,她拎着采花贼悄悄绕到东厢房的窗根底下。
一拳头把雕花窗户震开,嘎啦一声,木窗被推开,灌进一阵冷风。
这动静,立刻惊醒了屋里沉睡的主仆。
“白果什么动静?”
白果连忙起身,“哎呀,窗户开了,我记得睡觉前关好的啊!”
就着外头的夜色,她走到窗边,准备把窗户重新关好。
却猛然看见窗台上趴着个人,吓得白果直接就尖叫出来。
“啊!”
“死丫头,关个窗户,你叫什么!”方二姑娘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白果一路退回她的床边,“姑娘,窗台上趴着个人!”
方二姑娘被吓得瞬间清醒了,“有人?你,你不要吓我啊!”
白果抖着声音,外头月色挺亮,她站在姑娘床边也能看清,窗台上是趴着个人。
““真,真有个黑影趴哪儿!姑娘你快起来啊!”
方二姑娘又慌又怕,“你是死人啊!还不赶紧把灯点上!”
她也躺不住了,裹着被子坐起来,果然窗台上隐隐有个东西。
白果摸到桌前,点亮烛台。
方二姑娘哆哆嗦嗦穿上绣鞋,走过来,屋子又不大,隔得老远就看见窗户大开,一个男人上半个身子趴在窗户上。
“啊!”这回轮到她尖叫了。
白果吓得连忙丢下火折子,“姑娘别叫!”
方二姑娘小腿都软了,白果也害怕,扶着她慢慢往门口挪。
“姑娘,这屋里就咱俩个,你可别惊动了他!”
方二姑娘都快要哭了,“怎么办?快去喊人,叫娘来啊!”
白果也想走,可是她这个腿也软呀,“姑娘,没事的,大姑娘那边应该能听到动静!”
“奴婢这会儿腿软,等我缓过劲就开门!”
“你个没用的东西!”方二姑娘狠狠的拧了她一下,她倒是想去开门,腿也吓软了走不得呀!
明明门就在那儿,可主仆两个磨磨蹭蹭半天都走不到。
偏偏她身上穿着寝衣,裹着被子,又慌又急迈不开腿。
“等等!赶紧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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