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馆里出来,后面就是岭南的白马山脚下,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王长生拎着挎包走了进来,他一抖手那只黑猫“嗖”地一下就从包里蹿了出来,三两下爬上一棵老槐树弓着身子炸着毛虎视眈眈地盯着下方的人影,尾巴翘起了老高。
猫有九命,最通灵,早在易经中就提过“玄猫,辟邪之物,宜置于南,佑及子孙,不宜擅动。”
玄就是黑的意思,不带杂色的黑猫,乃天下灵物,恰巧王长生碰上的这一只就是。
王长生仰着脑袋,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这畜生是从哪里冒出来又怎么跑到许家去祸害人家老爷子的,这我也不感兴趣,但你我既然碰上了那就是有缘,我昆仑观中人最讲因果,所以……我给你个机会,咱恰好缺一只本命灵宠,我觉得你正合适,按理来讲通灵的畜生胡黄白柳灰也可以,但我真没见过有谁是领着一只黄鼠狼或者刺猬在逛街,所以我也就只能找只猫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这猫也不知听没听懂王长生的话,总之表情十分狰狞,龇牙咧嘴地递了递前爪,爪上锋利的指甲似乎还闪过一道寒光,那态度不言而喻,不好意思我不太同意。
王长生咧嘴笑了笑,想起了在观里的一段时日,那年他在经阁的角落里无意中翻出一本古籍,昆仑观道藏三千三其中有很多都是孤本和绝版,就包括他看到地这一卷“本命灵宠手札”。
观中典籍太多,很多都蒙了一层灰,堆在角落里不知多久没见过天日了,王长生翻出这本手札后粗略的扫了几眼觉得很是惊奇,简明扼要地解释那就是此卷本命灵宠手札,记载的就是如何让人和有灵性的生物之间勾连起联系,但这还不是最出彩的,其中最后一页写着,如若此人遭受重创,哪怕三魂七魄里只剩下一条魂没有散去,只需要寄在灵宠身上就能保住一命。
于是,王长生巴巴地就找到了二师兄,很欢脱地问道:“这种宝贝,观中师兄弟包括小师叔和师傅,好像没谁懂得?”
二师兄惊讶地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说道:“你是白痴么?就你觉得,师傅和小师叔谁能用得着这玩儿意,然后还得用其来保命?”
“好吧,当我没有问过他俩”王长生不甘心的,好奇着问道:“那你和几位师兄呢?”
二师兄掰着手指头,傲娇的说道:“我么天纵奇才浑身上下都是本事,自然是不用麻烦练这东西了,你六师兄厨子出身,从头到脚都是一股油烟味,你觉得哪个畜生会喜欢他?你三四两位师兄都比较懒,觉得自己有个看家的本事就够用了,就是扔给他们一本七十二变都不见得会眨眨眼睛,至于你五师兄呢……”
王长生听着他的话,嘴角一个劲的抽搐着,听到这里后连忙问道:“他练过?”
“不是,他特别讨厌猫狗这类东西”二师兄语重心长地拍着王长生的肩膀说道:“你要是闲的无聊倒是可以耍耍,你是昆仑观内定的这一代观下行走,想必日后得要碰到不少的麻烦,多一桩保命的本事就是多一线生机,更何况你本身……算了,师兄送你一句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昆仑观道藏三千三,学海无涯啊。”
王长生“哦”了一声,问道:“我好像忘记问了,那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大师兄,他练过么?”
二师兄忽然沉默了,低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才语气平静的说道:“据我所知,我们那位大师兄是昆仑观唯一一个通读道藏三千三的人。”
王长生接着又兴趣正浓的问为何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师兄,也没看到对方回来过,甚至从未听闻你们几位谈起过他。
二师兄斜了他一眼,扒拉着王长生的脑袋说道:“你要是很闲,就去后院把茅厕清理一下,不要在这烦我,OK不?”
在昆仑山玉虚峰上的昆仑观,师傅和小师叔经常不见踪影,但观中是需要守山的,镇守着那二十四条从昆仑山上绵延而出的龙脉,每隔一年王长生的几位师兄就会有人过来轮首,可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位大师兄,也很少听几人说起过他,王长生曾经问过很多次,但每个师兄对此都保持着沉默,似乎不愿提及。
那只黑猫看着王长生咧嘴在笑,就局促不安地在树枝上,来回地挪蹭着猫步,下面那人给他带来的危机感,宛若遇上了天敌一般,它知道自己是很难逃脱得了对方手掌心的。
“唰”忽然之间,王长生收敛笑意,身子几乎掠过一道残影,脚尖点了下树干,人直接腾空而起,拔地三尺高,抬手就朝着那黑猫抓了过去,猫儿的反应和动作本来应该是极快的,但却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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