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正瞅着夜色,跟前房门打开,她寻声看去见是个陌生面孔时微愣,跟着看到又走出一人,这次出来的却是白天那中年男人。
江振鸿重新见到这个他来滕春县收的第一个学子,眼神复杂,声音却比平时冷淡几分,“先进来吧,听说你找我?”
他身边那人比他年龄似小点,目光在叶文添身上停留了下,又扫了眼叶秋,便跟江振鸿说离开的话,“…你先忙,我就先…”
“走什么?左右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是特别的人,就在这等一会吧。”江振鸿头也不回说完这话,声音一味的冷淡,他径直入屋,压根没看到身后尴尬的两人。
这话算是比较失礼了,就是叶文添这种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什么,他略有些尴尬的对看来的男人笑了笑,本就紧张的他拘束的跟什么似的。
那中年男人大概也没见过江振鸿这般故意为难一个人,他虽没见过叶文添,但最近听学院不少人说起江夫子教的这个‘忘恩负义’的学子,也有点印象。
但看到人后发现人似乎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坏’,可能觉得这样不太好,开口道,“天寒地冻的,房间也没个炭盆,我也有点困了,事情还是留着明天谈吧,你先跟叶秀才说吧,还有孩子在。”
说罢,不等江振鸿开口直接抬步走了。
江振鸿扭头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正准备说什么,忽的注意到什么,目光直接落到叶秋那张熟悉的脸上,表情终是有了点变化,半响说了句,“是你啊。”
竟也没有被发现自己曾偷偷上门打听学子的尴尬。
叶文添疑惑的看了眼女儿,叶秋却跟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没回应江振鸿的话,反而皱着眉小声道,“爹,阿秋想回家睡觉了。”
瞬间就让叶文添忘了询问的话,忙道,“再等爹一会,这个就是爹的夫子,阿秋快喊人…”
话未说完就被江振鸿打断道,“老夫可配不上叶秀才的这身夫子,还是别折煞我了。”
他瞥去一眼,看叶秋仿若无人的打着哈欠,懵懂的模样俨然没有白日瞧着顺眼,一时间激起江振鸿心底曾经不满,淡声道,“我也是高看你了,以为你多少有点改进,居无定所也就罢了,养了个女儿倒是颇有你礼仪不全,仁义不在的恶习,幸好你我关系不在,不然不知世人如何耻笑我识人不清。”
正打哈欠的叶秋嘴巴张了一半,慢慢的就给合上,这是迁怒了吧。
无端被牵连,她也不生气,反而看向她爹,结果发现她爹头都快埋到地上了,仿佛听不到这话把他说的狗屁不成似的,嘴里还道,“都是学生的错。”
这话显然没有让江振鸿开心,反而表情更是不喜,他最反感这个学生露出这种不争气的表情。
但这次不等他开口,先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爹,你为什么要认错,明明是他欺负你呀,先失礼的才不是爹和阿秋,应该他认错才是。”
这声音稚嫩而清楚,单纯无知,听得江振鸿冷笑,“那你可知你爹做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