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意跟家人道:“两年前,我们家刚开始做小买卖,那时是游商,不是隐商,没有衙役向我们收商税。
然后,我们家有了豆腐房,不出去卖豆腐,把豆腐卖给礼村的人。那时,仍是没有衙役向我们收商税。
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家从有了豆腐房起就是隐商。”
赵氏心里纳闷,问道:“可是那个时候,你爹还不是官员,我们家只能算富农,不算隐商吧?”
吕婷道:“算。娘,你听妹妹的,妹妹说的对。”
赵氏问道:“我们家若是从那时就算是隐商,那么现在礼村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磨豆腐卖给商贩,他们也算隐商?”
闻言,王燕抬头望向李如意。
“算。”李如意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人人脸上都没了往日的笑容,受到燕王府庇护的李家都如此,别的隐商态度可想而知。
商税若是强收,那会让燕王府站在所有隐商的对立面,双方会有激烈的冲突矛盾。
吕婷缓缓道:“隐商有大有小。礼村人在家里卖豆腐,算是小的隐商。我们家的豆腐房做的买卖大,在长平县一带就算大的隐商。我娘家,我娘的名下在燕城郊外有一个卖脂粉的铺子,这些年来没有交过税,也算是隐商,小的隐商。”
现在吕族是落败了,铺子卖的卖,作坊关闭的关闭,不然也算大的隐商。
王燕失声问道:“以后我们家、你娘家、礼村各家各户都要交商税?”
吕婷道:“这个,我觉得燕王府告示的意思,因为眼下情况特殊,需要隐商主动交商税,并没有说交多少,也没说交多久。”
李家四少年一直沉默。
他们不挣银子只往外花银子,在交多少商税上面没有发言权。不过,心里明白,李如意与吕婷说的对。
只要花银子,李山的心里就难受,这次就更别提了,不过难受归难受,仍是怏怏不乐的问道:“燕王府交了一万几千两的商税,我们家交多少,是按我的官职,还是按豆腐房的收益交?”
赵氏琢磨着按官职交税李家就合适,若按照收益交税,李家就不合适,便道:“燕王府的贵人多,王爷、世子、县公爷、太妃、王妃、侧妃等等,他们合在一起交一万几千两,你只是六品官员,我觉得交一、二百两银子?”
王燕小声嘀咕道:“做豆腐卖给商贩,每天半夜就起来,一直干到大中午,冬天冷死了,赚得可都辛苦的血汗钱。唉,还要交商税?”
她说的是礼村的人。
“多少人抢着做豆腐。”李健安有些不乐意了,道:“做豆腐再辛苦也能赚到钱,比南方打仗连生命都保障不了强的多。”
“我没有说做豆腐不好。我说的是要交商税的事。”王燕红着脸道:“这两个月,我娘家人起早贪黑辛苦做豆腐赚了几百两银子,要是交商税,就得少几十两银子,那都够买好多亩良田。”
李健安道:“除去几十两银子交商税,那还有几百两银子,不也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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