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长平县至燕城的官道。
一辆驴车倒在官道旁边,脖颈、臀部被利刃刺了几刀流血不止的驴子躺在血泊之中。
不远处的树林里一群人围着两具尸体。
这群人除去燕城、长平县衙门的仵作捕头,还有看热闹的路人。
一个头发散乱衣冠不整看样子是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跑来验尸的中年仵作,沉声道:“死者身份已确定。老者,男,长平药铺的车夫丁秋收。少者,男,长平药铺的药徒贺福。”
这位中年仵作是长平县衙门的人。
案发地点是长平县与燕城的交界,所以当燕城衙门接到百姓报案后,立即通知长平县衙门派人到场。
燕城衙门的捕头板着脸道:“立即把长平药铺的人都带来认尸问话。”
于是,两家衙门都出派人去长平药铺。
到了上午,官道上人来人往,凡是没有着急事情的人都过来瞧看打听,得知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还死了一头驴子,个个吓得毛骨悚然。
“这里是燕城脚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官道上杀死两个人?”
“长平药铺的郎中医术高明,就是药材收的非常贵,是不是有人气愤药材收的贵,报仇把药铺的两个人杀死?”
“是情杀还是仇杀,还是抢劫为了财物?”
“不是财物,瞧瞧那头驴子,死了,若为了财物,怎么会把驴子杀死,应该把驴子牵走卖掉。”
“不可能是情杀!死的人是两个,一个老头,一个少年。”
“这里死了两个人,晦气的很,赶快走,莫沾上晦气。”
长平药铺的掌柜,几个郎中、药徒面色苍白急匆匆的奔来。
一个年迈的郎中嘴里念叨,“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人了?”
有个十二、三岁的小药徒直接吓得晕厥过去。
昨晚原是他值夜,本是他跟着秦浩出诊,只因他的爷爷奶奶爹娘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到药铺看他,他跟贺福换了班没有去。
如果他去了,那么被杀害的就是他。
这就是命运。
掌柜在看到两具尸体后,惊恐的说话都有些结巴,“出诊的是三个人,三个人,三个,人。”
燕城的捕头问道:“还有谁?”
掌柜肩膀颤抖,不敢再看尸体,失声答道:“秦,秦浩,秦郎中。”
长平县的捕头道:“我们已经搜索过,方圆三里之内没发现秦浩的尸体。”
“秦浩可能活着。”燕城捕头又问道:“秦浩出诊的是哪家,距离此处多远?”
……
充溢尿臊臭味道的狭窄木头空间,一路颠簸,时不时的传来牛、羊的叫声。
被蒙着双眼、塞住嘴巴、绑着手脚的秦浩在摸索半天后,觉得自己是在一辆装牲口的车里。
该死的凶徒,杀死赶车的丁秋收、药徒贺福,再把他打晕绑了塞进车里。
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外面响起几个汉子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说话声,每个人都操着非常流利的狼国话。
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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