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要不要养几只狗防黄鼠狼?”
李山一听又要添嘴巴吃饭,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养狗。赶紧把破洞补起来。”
李腾高仰起小脸,激动的叫道:“黄鼠狼耶。”
李飞跃好奇的问道:“爹,黄鼠狼长得啥样?”
李山咬牙切齿的道:“比老鼠大,比狼小,皮毛黄色,这玩艺就好偷吃农家鸡,不是个好玩艺,人见人打!”
两个小家伙挥舞着小拳头,叫道:“打黄鼠狼!”“爹,我要打黄鼠狼。”
身材略矮的佃农望着李腾高兄弟,夸赞道:“两位小公子说话可真清楚,比小的家的土蛋、山蛋强多了。”
另一个额头短的佃农咧嘴笑道:“那是当然。两位小公子随了老爷、夫人,十分聪慧。”
李山特意去瞧看了围墙、破洞,怎么看围墙上的洞都像人为凿开,心里存下疑惑。
李家的围墙砌的很结实,除非黄鼠狼成了精,不然可凿不开。
他望向两个佃农背影的目光带着探究。
“爹,我看不见。”
“爹,我要是坐高高。”
李山就让两个小儿子坐在自己的肩上,一边一个。父子三人巡视一圈骑马回到家中,李山还没开口,两个小儿子就抢着跟赵氏说黄鼠狼杀死鸡的事。
赵氏秀眉微蹙,“造孽。一下子死了这么只鸡,这若是在贫苦人家,那得气死。”
以前,礼村养牲口的人少,如果养了鸡,就必须得养狗防黄鼠狼偷鸡。
当时,李家穷的连人都快要养不活,哪有粮食养狗养鸡。
今日一次性死了这么多只鸡,也就是李家现在发达了,经济上承受的起。
李山感慨道:“养牲口养家禽有风险。”
赵氏生怕李山又拦着不让养牲口家禽,高声道:“这年头干什么都有风险。”
“那是。”李山轻叹一声。
今年,燕城的雨水少,李家的地幸亏离河边不远,佃农挑河水灌溉田地,那些离河远的农家的田地怕是减收了。
想至此,李山心情有些沉重。
吃过午饭,只是打了个盹,李山就骑马去巡视田地。
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夏风徐徐,麦浪随风摇摆,守麦田的几个穿着打补丁衣裤的佃农站在田边的几棵野枣树下,抢着跟李山说地里的情况。
“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雨,地里的麦子这下可解了渴,这才两天功夫,麦穗就长饱满了。”
“听说燕城那边是大雨,我们长平县这边的雨没有燕城的大。”
“我亲家在尚县那边,他昨天来给我家送鱼,说是从河里打的。尚县下的是大雨,河水一夜之间涨了几尺,下流的鱼一群又一群好多,只要拿木桶就能捞着!”
“咱们地里的麦子再长两天就能收割了。老天保佑,收割的那两日可不要下雨。”
“老爷,小的在劣田、山上荒地种的黄豆长势喜人,您可要瞧瞧?”
只是几日,下了一场中雨,地里的麦子就疯狂生长,这下李山不用担心少收了。
他咧嘴大笑,把大黑马拴在枣树上。大黑马一抬头就吃到树上的野枣,喜得鼻头一动,跟主人一样呲牙,好像在笑。
“走,去看看麦子,再看看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