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茶水,“老奴受教了。”受教啥啊,似懂非懂,好多词都是第一次听说。
心里感慨:小神医才十一岁,比我的孙子年龄都小,在经商方面比我这个浸淫经商几十年的老头都强的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一番话让他回去后想了好几天,等想通了,竟有种眼界开阔的感觉。这是后话。
赵氏听说三大作坊总管事又来,再加上这几天参加宴会听到家里天天能吃到的雪花糖价格十分昂贵,心里有些想不通,等李如意过来请安直言问道:“雪花糖那么好,你就这么交给三大作坊?”
一斤几百个铜钱,比豆腐贵出几十倍,利润不用想都知道非常大。
做豆腐那么辛苦,赵氏也心疼李山兄弟,要是能做雪花糖售卖,不辛苦赚得多,一个月赚的就抵一年赚的呢。
李如意反问道:“娘的意思是我应该把雪花糖交给家里原豆腐房生产是吗?”
赵氏毫不掩饰的答道:“是。”娘俩说话没必要婉转,有什么就说什么。
“看来您已经知道雪花糖的利润很大。”李如意低声道:“唉,我们家没有根基,护不住雪花糖的方子,只怕刚生产几日就会引来灾祸。”
赵氏面色不变。
李如意低声道:“你忘记去年马家想要夺我们家豆腐方子的事了?马家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连县令都不是,就敢对付我们家,亏得江哥哥出手帮忙,我们家才全身而退。”
赵氏轻叹一声。可能是日子过得太好,都忘记马良辉用毒计夺豆腐方子的事。
“江哥哥只是个举人,还没有功名,但是他背后有燕王府,只要我们家不弄出大的动静,他还是能够庇护我们家。不过要是我们家独自出售雪花糖,还把价钱定得这么高,到时引来权贵夺方子,只怕他也无能为力。”
赵氏蹙眉道:“你救过县公爷的命,我们家可以找县公爷。”
“您莫忘记燕王册封我爹当了军官。只此一条,燕王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再说,以我们家跟江哥哥的关系,我救县公爷也是应该的。”
赵氏低头道:“你说的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我被雪花糖的利润冲昏了头脑。”
“别说您,就是手握权力坐在金山银山的人在雪花糖的利润之下都把握不住呢。”李如意想到了总管事今日再次提起的一件事,语气有些不屑,“我给您说件事,您听听就得了,糖作坊这才开了几天,县公爷的嫂子就让大奴婢拿着纸条从作坊里面领走几千斤雪花糖。”
赵氏抬眼问道:“县公爷的嫂子不就是燕王世子的媳妇吗?”
“对。世子妃叫马婉。”
“我记得你救过世子与世子妃所生的儿子。”
“对。他们的儿子周蔚耳里进虫差点失聪,我去了把虫子取出来。”
“世子妃拿走那么多斤雪花糖没给银钱?”
“没给。”
“这些雪花糖是不是给王府的人吃?”
“不是。”李如意挑眉,“世子妃把雪花糖送给娘家,说是之前春耕的事,世子爷让娘家委屈了,她就拿雪花糖补偿娘家。”
赵氏摇了摇头,道:“作坊又不是世子爷的,而是县公爷的,世子妃在世子爷那里受了气,怎么从小叔子县公爷的作坊拿雪花糖去补偿娘家。亲兄弟明算账。世子妃这么做会让县公爷与世子爷心生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