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着比较干净又不贵的面馆,下了驴车,身为长兄的李健安主动留下来看守驴车,弟弟妹妹进去吃面暖和一下,顺便打听打听。
面馆的生意不错,还不到正午饭点,陆续有客人进去。
不一会儿,李福康就从面馆出来了,急匆匆的嘴角还挂着葱沫,“哥,面馆的吃食好贵,一碗阳春面八个铜钱,面汤里只放了芝麻大的一粒猪油,太贵了,贵死了。”
李健安嘴唇微张,被这价钱惊到,难怪去年他们来燕城城门找李山,李山都没有带他们去城吃东西,原来这么贵,随口问道:“味道如何?”
李福康有些抱怨的道:“味道根本没有妹妹、二叔做的好吃!”
扭头瞧了一样面馆的名字:客再来。又贵又小气又不好吃,他才不会再来!
李家要在燕城有个面馆,同样做阳春面,肯定比这家面馆做的好吃,生意肯定十分火爆。
李健安便道: “那我不吃面了,我看有人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饼吃,我买个饼吃。”
李福康道:“饼也贵。一张脸大的饼,里面什么都不放,还要四个铜钱。”
“这么贵!”
李健安道:“难怪我们家的豆腐在燕城卖的那么好,原来太便宜了。”
李英华从面馆里面走出来,笑呵呵道:“大哥,妹妹给你要了一碗面,小二马上就能端上来,你快进去吃。”
“面这么贵,不吃了。”
李英华仍是笑道:“妹妹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特意让我告诉你,天太冷,吃碗面喝了汤浑身热呼呼不易得伤寒。快进去。”
李健安自是怕得伤寒,这就进去了。
李福康刚才还没有抱怨够,接着跟李英华抱怨,还说要把豆腐的价格提上去。
李英华忍不住道:“我说二哥,你知道为啥镇里的面馆比县城的便宜,县城的比燕城的便宜?”
“为啥?”
“房价、人工。刚才妹妹让我去跟面馆掌柜的打听,面馆的一年房租竟是有三十两银子。”
李英华惊诧道:“房租这么贵?”
这个面馆在燕城的南边,还不是在主街的位置。
面馆就一层楼,大堂顶多三十平米,里面摆着十张八仙桌,大堂后面是六平米的厨房、三平米的储藏室,就这么点地月租三两银子。
李英华道:“那当然。这个面馆临街,价值三百多两银子呢。”
“这么值钱。”
“还有人工,一个厨子、一个小二、一个洗碗打杂的每个月月钱合起来一两五钱银子。”
李福康又吃了一惊。
“你心里肯定会问为什么掌柜的不去城外的村里雇便宜的人工,我刚才问掌柜,他说在燕城里面做任何买卖雇人都要雇熟人,他不了解城外村里人的人品,不敢贪图便宜雇佣。”
李福康道:“房租、人工都贵,还有商税。怪不得这家面馆的吃食卖的这么贵。”
“卖的贵才有的赚,不然掌柜的喝西北风。”
“掌柜的赚的多吗?”
“掌柜的说小本买卖,就赚个养家糊口的钱,要说赚钱还是把房子租给他的房主,房主不用出任何力,每月就能得到三两银的房租。”
李福康一脸向往的道:“要是我们家能在燕城有房租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