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吵完又合好,彼此很了解,关系很好,说话很随意。
一行人穿过月亮门,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丁将军夫妻居住的院子。
丁夫人早就等着这一天,在丁将军的卧房门前站立,看到李如意像见到亲人般小跑而至,“小神医,今天你真的能把我夫君胸口的箭头取下来?”
李如意自信的点点头,“先检查,检查之后就动手术。”
丁夫人大喜。
仍是程应开口问道:“箭头取出来,人能活几天?”
“我用的手术方法前所未有,你瞧了便知。”李如意心道:不露几手打击一下你,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程应不达目的不罢休,提高声音问道:“我问你,取箭头时,丁将军会不会疼死,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箭头取出来,丁将军会不会发热,发热之后会不会死?”
丁将军胸口的毒箭头这一病例,已经被程应与贺少朝讨论了许多回,程应还将此病例写信告知几位师兄弟,得到的答案是无法医治。
程应这么说这么做是本着对丁将军负责的态度。
程应要提的问题也是贺少朝所想。刚才在路上,贺少朝按住程应不让他问,怕他与李如意吵起来,闹得丁府上下都知道,传出来对双方都不好。
现在在房间里,贺少朝不再阻拦,还帮腔道:“小神医,我们在太医院给重症病人瞧病,就是几位太医在一起拿定诊治的方法及药方。”
之前李如意来几座将军府行医,从未遇到同行,这是第一次,且是同行中的顶尖人物。
李如意对于汇诊病人并不陌生,前世大医院的重大手术是由几位医术一起开会制定最佳手术方案,便道:“你们要与我汇诊是吗?”
“这个……”贺少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治不了丁将军的病,不能与你汇诊,不过,很想听听你的诊治方案。”
这话说的光明磊落,让李如意对贺少朝添了一分好感。
程应道:“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制出能够降低患者局部手术疼痛的麻醉药,我给患者使用麻醉药,在麻醉药的药效期,用银针封穴防止患者血液流出,还会用金创药涂抹患者伤口止血,患者手术后,我会给患者付下防止患破伤风、发热伤寒的药。”
这番话让贺少朝陷入深深震惊之中。
麻醉药、金创药毫无疑问是新药,如果药效跟李如意说的一样,那会福及全天下的人。
先是驱虫药,再是麻醉药、金创药。小小年龄的李如意竟然制出三种能够载入医药史的新药。
“你说的简单,实际做起来很难。”程应立刻就手术中可能发生的问题向李如意发问。
他的问题直接尖锐,李如意心怀高超医术,坦然对答。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答辩,而是一场目前医术界最高水平的答辩。
一个问的飞快,一个答得不紧不慢。一会儿几十个问题就问过去了。
李如意脸上的表情一直是那般自信,而程应则是由疑惑一点点的变成了敬佩。
不过,动手术是需要大量的临床经验。懂医药知识不代表手术就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