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不等他想出来,就听见裴幼清的疑问:“你刚才喝酒了?”
“就一瓶啤酒,我看你们都打开了,不喝也浪费。”
裴幼清眼神有火,拎着赵守时的耳朵就往外拽:“想喝酒是吧,来来来,这一桌子酒都是你的,喝不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玛德,平常日里让你喝点酒,为难的就跟要你命一样,今天吖的上赶着喝,怎么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赵守时郁闷呢,现在的他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要真喝这么多,我得当场死这。”
“那就吃席呗,大不了给你守寡,反正有人作伴。”裴幼清啐了一口,掉头就走。
来到门前的她回首撂下一句【话就给你撂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便进屋关门。
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把赵守时给吓了一跳,跟山一样大的【?】压的他一脑袋问好。
坐回餐桌的他点了点桌上的酒,白酒一瓶多小半,红酒三支半,啤酒十一罐。
赵守时根据自己的酒量略一盘算,如果自己把这些酒都喝了,肯定撑不到救护车来。
那没办法,只能走曲线救国的路子了。
赵守时惦着脚尖来到裴韵书的房门前,轻轻敲门。
这当然不是让裴韵书出来替自己喝酒,而是想要打听下今天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信息不对称,弄不好就要出人命,起码也得做个明白鬼。
赵守时看到餐桌那些空酒瓶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人干的出来的,肯定是姐妹同心,其利断酒。
既然能够一起喝酒,那就说明她俩肯定知道这喝酒的原因。
唯一让赵守时担心的,别是裴韵书给喝醉了起不来。
你想想,就外面那些酒,能喝死三个赵守时,喝醉一个裴韵书,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赵守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有的事情不能以道理计。
他敲门的手还没放下,门就被直接拉开,把正嘀咕的赵守时给吓了一跳。
实在是开门动作太快,几乎与赵守时的敲门声齐步,就像裴韵书一直在门口守着,等着他敲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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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守时下意识的瞥了眼左右,就要往门里挤,只是一双素手抵在他的胸前做阻挡动作:“幼清不让你进屋,我这自然也不能让你进来。”
这点力气当然阻挡不了赵守时,但这是裴韵书的态度,赵守时自然不会让她为难。
不再往里冲的赵守时站定原地,小声问道:“我不进去可以。但你们总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就算黄泉路上也得做个明白鬼。”
裴韵书把头探出来看了眼裴幼清的房间,然后又犹豫半晌,底气不足的说道:“提前说好,你不能怪我。”
“只要你给我说明白,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
“那是你不了解情况。”裴韵书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嘀咕一句,然后声音略大一点,足够两人听清:“我把咱俩的事跟幼清说了。全说了,一点都不带隐瞒的。”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啊,赵守时后怕的直接后退一步,倒吸凉气的他真的凉透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乱打听,直接用外面的酒把自己给醉死得了。
但事已至此,赵守时后悔也没用,表情阴晴急转,眼神晦暗的他揉揉裴韵书的头,“难为你了。”
赵守时早就说过自己会跟裴幼清说清楚,让裴韵书不要善做主张。
这不是担心裴韵书添乱,而是担心因为自己影响她们姐妹的关系。
虽然赵守时知道由自己出面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但他是男人,是他做的恶就得自己承担,这一点自无二话。
那现在裴韵书抢先摊牌的意思就很明确了,她是担心赵守时出面而导致更坏的结果。
她跟裴幼清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双胞胎,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最多翻脸不说话,反正不能姐妹互殴,争一个你死我活。
而事实也正如裴韵书所料,姐妹俩昨天晚上拼了一顿酒,只是酩酊大醉一场。
不仅没有激烈的肢体冲突,甚至连语言冲突都没有,就近乎完美的把这件事情给解决。
这也是裴幼清对赵守时的态度虽然不善,却也算不上过尖锐的态度。
但凡裴韵书与裴幼清没有谈妥,赵守时都应该躺在地上等救护车。
要是赵守时单独出面,不把一条人命填进去,这事估计没完。
低下头的裴韵书捂着嘴:“你别怪我善做主张就好。”
“我又怎么不知道你是为了我考虑呢。”赵守时看了眼隔壁房间,叹声道:“怪不得不让我进屋呢,怪不得让我把酒喝光呢。我滴个乖乖,不直接弄死我都是给我面子好伐。”
话音落地,赵守时不由的愣住,是啊,就算弄死自己略显夸张,但也不应该这么轻描淡写吧?
至于所谓的不让进屋,还有什么不把酒喝光不罢休,算哪门子惩罚啊。
出现这种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自己在裴幼清心中根本不重要,可有可无的状态,自然不值得她上火。
别说多一个裴韵书,就算再多个十个八个也无所谓。
但赵守时清晰的知道绝对不是这一种,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那就只剩最后一点了,那就是裴韵书把裴幼清说服了,起码两人达成了统一默契。
但这也很神奇的好吗。
要真这么简单,赵守时还用这么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