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不惯就换别的。”赵麻麻随口应了一句,询问的眼神环顾周围一圈,若无其事的问道:“守时这次回来给我们带了几瓶葡萄酒,咱们开一瓶?”
“我没问题啊。”赵守时的三婶抢先答应下来,然后才看向二嫂,“二嫂,守时现在可是大名人,他从帝都带回来的酒肯定不差,咱们喝点?”
王飞雪犹豫下,才开口:“别太甜就行。”
她这是怕再拿出一瓶打着‘葡萄酒’名字的饮料来,是以提前打个预防针。
“那应该不会,守时说是他的朋友送的,我要送人,他都不答应。应该不便宜吧。”语气很肯定的赵麻麻起身往储藏间走去。赵守时是她儿子,别人可以不信他,她这个当妈的必须支持。
“妈,那瓶包装旧的我有用。咱喝年份少的就行。”赵守时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但还是没有阻止。
同样的道理,这毕竟是老妈,别人可以不给她面子,他这个当儿子的得给老妈撑起来。
不是他小气,实在是老妈要拿的酒太珍贵了,即便是他也只有寥寥四瓶。
前几天他即将离开沈#阳时,韩君说给他准备了点土特产。
赵守时一想,東北的土特产不就是五常大米、榛子、松子、圆蘑、木耳啥的嘛,最多就是人参、鹿茸,就没拒绝。
谁想韩君说的土特产是这些年他积攒下来的酒,不算太多,就十瓶,但能够被从事酒类生意的韩君郑重拿出来的,肯定是他的心头好。
一瓶六十年代的葵花茅台领头,两瓶九十年代初的飞天茅台做中坚。
然后就是葡萄酒,两瓶1986年酿造的罗曼尼·康迪,两瓶1993年的玛歌。
这些酒要说贵是真的贵,随便拿出一瓶来都得上万。但你要说便宜,其实也没错。
赵守时可以轻易的负担这点花费。但真正难得的是这些酒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一般都集中在酒类收藏家的酒窖中储存,亦或者是跟同道中人交换。除非遭遇极大的变故,否则很难出现在市面流通。
要不是韩君多年从事酒类行业,也不会有如此的底蕴,既然他主动拿出这些来,说明他的库存肯定还有更多。
既然如何,赵守时自然没啥不好意思的。
酒是陈的香,茶是新的好。
赵守时不心疼一万块钱的茶,可他心疼一万块钱的酒,这都是不可再生的珍稀资源,喝一瓶少一瓶。
落在座位上的赵守时沉吟一会,还是坚定的起身向储藏间跑去,他怕老妈把罗曼尼·康迪给拿出来。
1986年的罗曼尼起码要一巴掌,还不一定打的住。1993的玛歌就要差不少,虽然也要一万多,但相比之下,还是喝这个,心疼的轻一点。
酒是好酒,可惜韩君没有送配套的醒酒器。赵守时本就没想过今天会喝这酒,更是没有准备。
750ML的玛歌只得倒入各自的杯中。赵守时的本意是倒入杯中静置片刻,同样可以达到醒酒的效果。
可他略过醒酒的这一步,让王飞雪以为这又是劣质的葡萄酒,端起杯子浅尝一口,只觉得舌尖传来一股涩意。
眉头紧皱的她开口道:“这酒挺一般啊。”
赵守时气得都不想说话。尼玛,一万多一瓶的酒你都嫌垃圾,你吖的什么家庭啊。
“不能吧?前几天我说要送朋友,守时都不舍得,说这酒挺贵的。”
赵麻麻直接回击一句,端起酒杯的她轻轻晃动,看着酒液慢慢回落,她说道:“酒色很正,挂杯缓慢,这酒应该不错。”
话音未落,她又浅饮一口,没有咽下的她抵着舌尖品尝了一下,又道:“确实有些微涩,但这很有可能是酒刚开封,没有完全醒酒的缘故。
仔细一品,酒液温柔典雅,隐约能够品尝到黑松露、巧克力、香草口感。这酒不错,估计得五千上下。。吧?”
赵麻麻的一番话让大家很惊讶,都没想到她竟然能够点评红酒,而且还头头是道。
赵守时倒是没有多吃惊,甚至很欣慰,就像老迪拜一样欣慰。
他知道老妈之前在服装厂担任质检部部长职务,这家工厂的主要业务都是出口。
当然不是自己的品牌,而是给国外某中端品牌做代工。
该品牌每周都会有专人来工厂审验质量,县官不如现管。这人不一定能成事,但很有可能败事。
好烟、好酒、好茶伺候着。
外企的工作人员都有一股子傲气,看不上白酒、啤酒,更青睐红酒。
身为质检部负责人的老妈除了狠抓质量外,还要跟这人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投其所好之下,对红酒知识有了一定的储备。
当然,再牛逼的质检员也不过是普通的工作人员,招待他自然不可能喝上万的红酒。
第一次喝近二十年份的玛歌,赵麻麻心里也有些没底,忐忑的看向赵守时。
这种情况下,赵守时除了吹彩虹屁,没有退路可言。
“老妈,你这眼光真的厉害。”竖起大拇哥的赵守时不吝赞美,丝毫不怕老妈骄傲,最后才一锤定音:“也不贵,一万多而已。”
呼~~~
这个β终于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