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地方邮局的人态度还这么横。
可自己刚来不久,就算对人家有意见也不能一下子急眼了,何况自己是个保护好人的警察呢,绝对不能像师傅阚亮那样蛮横。
“有煤矿,如果再深入挖掘,应该质量更好,储存量也很可观,很多质地不错的石头,也具备工艺加工的潜力,所以……”丁凡在空白的纸上,洋洋洒洒的写满了。
看他自信的放下了笔,谷悦有些不耐烦的走过来,瞬间看到了他龙飞凤舞的狂草笔法,不由的责怪道:“你显摆什么啊?写成这样,上面能看懂吗?”
看着丁凡没吱声,她转念又无奈的说:“算了,算了,估计是各县区局都上报呢,人家看都不会看。”
丁凡也没说什么,暗想:“警院第一届书法大赛,我就是冠军,连庞中华老师都说我的字自成一体,你这个没眼光的丫头。”
当他看到自己在最后一行写的那句话,从侧面看去,竟然有一股子呼风唤雨,狂龙出海的气势,又是当时诗兴大发的真实感受,心里竟然美了几秒钟。
谷悦瞟了一眼大河马,估计是早就说好了,交了钱,拿了收据,转身走了。
丁凡看她背影离去,也就说了声再见,直接去和马小荷商量事去了。
“大姐,我姓丁,想给家里打个长途电话,您看?”丁凡知道和生人打招呼,必须讲礼貌,还像模像样的给她敬了个礼。
岂不知,马小荷本来就嫉妒城里来的谷悦,今天又看她带来一个京城分下来的警察,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憋着这种气,就和喝了半瓶子老陈醋的一样的难受。
“明天上班再来排队,你没看见下班了吗?还京城来的呢,一点……”她挺直了身体,白了丁凡一眼,毫无表情的说着,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斜着身子,冲着双开的大门,大声的喊着:“谷书记,你的汇款,你的汇款。”
说完,她感觉谷悦好像没听到,绕着柜台就跑了出来,跑到门口去叫远去的谷悦。
“这是看人下菜碟啊,长途啊,表弟啊,我老想给你打个电话了,张大龙,想死我了……”丁凡被她跑出去的一阵风扇呼着,心里无比恼火起来。
当他准备转身走人,改天再来排队时,突然看到了柜台上的那张汇款单。
汇款单是墨绿色的,分为两层,外面是个折叠的,里面放着邮局留存的存根,这是年底对账的底联。
可能是大河马跑的急了,存根孤零零的洒落在了旁边。
“豆豆,目标,在那,上!”丁凡眉头紧皱,一股子怨气浮现在脸上,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一侧身,点了点豆豆的头,又指了指那张纸,手一扬,果断的下了命令。
就在他说完,看着豆豆胖胖的身体利索的冲上去时,他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丝担忧:“这家伙没经过训练呢,不能把人家柜台给砸碎了吧?也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也别……”
就在他紧张不忍心看下去时,只见豆豆在空中似乎控制了下速度,到了柜台边上时前爪子抓住了柜台边,身体撞击的声音一点都不大。
它伸出舌.头,然后缩回去,牙齿叼住了那张纸,两个爪子猛的一推,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丁凡带着豆豆出门时,差点和马小荷撞了个满怀,豆豆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挤着她裤子跑了出去。
马小荷蹲在地上拍着裤子上的印子,勃然大怒的骂了起来:“流浪狗,死狗,下回见到你我打死你。”
丁凡站在门口的路边,神色怪异的看着豆豆,板着脸数落起来:“流浪狗,流浪狗,她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说完,还冲着它做个鬼脸。
二胖从旁边的胡同里出来了,看眼前这架势,丁凡和豆豆肯定是在邮局让人给说了,贴在丁凡耳边幸灾乐祸的问:“怎样?让人敢出来了吧?对了,你邮东西明天再来吧,下午人少,让阚亮带着你,她欺软怕硬。”
丁凡多少有点了解这个男人婆般的女人了,绝对是欺负新来上班的,刚才不还是拽着谷悦,告诉人家家里来汇款了吗。
“胖子,我就想打个长途电话,唉……”丁凡失望的看了眼这个破旧的邮局,但马上脸色变得冰冷起来,低声说:“我丁凡连个电话都打不了,以后带着你俩怎么混?你等着的。”
二胖向来惧怕大河马,那女人急眼了抓棍子就动手,赶紧抓着他的肩膀,小声剧透说:“不行,就连刘大乡长下班找她打电话,都得说半天好话,你就别想了。”
二胖挠着脑袋,心疼看着自己的新衣服,犹豫的说:“这衣服才穿第一天呢 ,过年我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要不我晚上就装鬼吓唬她,让她晚上尿炕。”
“混蛋,你都跟了我两天了,少做违法的事,小心我抽你。”丁凡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一天就想着不劳而获,这种办法也能想出来,指着他鼻子就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