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就是‘神’,而我们这些人呢,就是操作‘神’的人。”
“班长,那我们这些人就是‘神人’罗!”嘿嘿笑着的张坤延说完,还下意识地抹了一把嘴丫子,他是担心自个一激动,会有哈拉子不小心流出来。
别看这小子长得牛高马大的,现实中憨得一笔不说,还特么话比屁都多,只要班长、班副不在宿舍,他就和同班战友吹得那是天花乱坠日月无光。
“老张,我看你‘神人’就算了,当个‘神经’还是可以的。呵呵呵......”张森林用他那肥硕且肉嘟嘟的大手拍了拍张坤延的后背。
本来他是想拍人家肩膀的,可是自个生得矮,高度不够,所以只能将就着拍拍后背了。
“听班长讲,谁让你俩没事在这里瞎BB了。”班副路阳朝板着脸吼了两嗓子。
面对新兵蛋子嘛,作为班副的他必须把威信树立起来。
“没事没事,这不还没有正式开训嘛,我也就是随便发表发表感慨。”梁荆宜也不想让愉悦的气氛变得尴尬,所以赶紧出面化解。
其实,他还想着问问这些人:看到这几个字后,从心底有没有涌出一股特别的自豪感,但经这么一闹腾,又觉得气氛不对,便没再问了。
下一个目的地是猪圈和菜地。
八戒们“嗷嗷”叫的声音,早就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这个时候是它们享用午膳的时间。
猪圈这个地方对于这些新兵蛋子们而言意义非凡,它既可以说是一块迎风臭十里的“风水宝地”,又可以说是只要你尽情挥洒了汗水,就能最终实现梦想的地方。
至于猪圈里养的八戒,则无需作过多的介绍,毕竟五班的八条枪,全部来自于农村,对这种憨吃憨睡憨长肉且傻乎乎的玩意,个个都不陌生。
当然了,到猪圈看八戒并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给这些刚入部队的新兵蛋子们提前打打“捡肥”的预防针,才是重点。
连队的饲养员彭取希在喂八戒。
刚从上面炊事班拉回来的潲水,正一瓢一瓢地被勺进猪槽,那些饿得头晕眼花兼心慌慌的八戒们,一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去拱那个瓢子,准备敞开肚皮大干一场,一边争先恐后地把嘴鼻埋进槽里,开始“咕噜咕噜”地狼吞虎咽......
只听得“咣当”一声响,瓢子落在地上,这是八戒们的“杰作”。
而拨开那些猪头,捡起瓢子直起身来的彭取希,似乎对眼前的这番景象,很是享受。
以前在无线班他过得不甚如意,如今下来养猪,这些八戒对他可好了。
只要听到他“罗罗罗”的叫唤声,即便是戒哥们都睡着了,也会瞬间一个“懒驴打滚”爬起来“嗷嗷”叫着列队迎接他。
还有一个令他感到满意的地方在于:和八戒们的相处会很单纯,不用去理会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只要每天把这些玩意喂饱了,它们就会不吵也不闹,乖乖地听话。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站在猪圈外面,对着或躺或卧或半蹲着八戒们,在心里默数着:一头、两头、三头......
望着眼前喂食的彭取希,梁荆宜不由地想起了前前任饲养员张春柳。
那货麾下的八戒们如果想抢食,他分分钟会提着扫把当棍子教它们怎么“做人”,所以在他的棍棒之下,那些天生喜好“嗷嗷”叫的八戒们,一直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原因简单不过,八戒也怕挨打呀!
像今天彭取希遇到的这种情况,如果换作是他的话,那把勺潲水的瓢子早就抡到八戒们的脸上去了。
“班长,可以让我来喂一下试试吗?”梁荆宜扭头,见是何朝利与彭取希在搭讪。
这小子是班里年龄最长的一个,看上去面相有些老成,平时在宿舍里话也不怎么多。但是今天见到八戒了,貌似那欣喜的神情,好似见到许久未曾谋面的故人一般。
“很脏的,你就不要试了。”彭取希瞅了瞅那把沾满饭粒和潲水的瓢子,在犹豫了两秒后,还是选择拒绝了。
见何朝利被拒绝后情绪有点小失落,梁荆宜开玩笑说:“小何啊,想试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新兵下连分班的时候,我跟凌排长说说,直接把你分到炊事班下来养猪不就行了嘛!”
“不不不,班长不行,我还要学打枪和放炮的。”何朝利急眼了。
他把班长随口一说的玩笑话,还完全当真了。
“呵呵呵,没事,我骗你的。”梁荆宜说完,转头和彭取希闲扯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老鸟一句无心的“戏言”,居然一语成谶。
五个月之后,何朝利真的接过彭取希手里的瓢子,当起了榴炮一连正牌的“猪倌子”。
经过一班菜地时,梁荆宜拔了几根胡萝卜给众人分享,这是他和一班的兄弟们亲手种的。
在众人纷纷称赞胡萝卜个大、味美、清甜又咔嘣脆,且富含人体内所需要得ABCDE等微量元素后,他手指猪圈方向,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大声说:“只有八戒们产的那种‘迎风臭十里’的农家肥,才能催生出如此美味的胡萝卜。”
那些本来吃得一身卵劲的新兵蛋子们闻言,立即停止了进食。
“还......好吃吗?”梁荆宜一口咬掉了半截胡萝卜,尔后,朝那些人讪讪一笑,“绿色食品耶,呵呵,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