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射击是在HA时,他要出去的决心更大了,要知道HA靠海,靠海也就预示着有机会捡点宝贝,他也不想再错过机会了。
张亮明见祁大宁想出去,正好他想留守,于是俩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九六式一二二榴弹炮第一次出去打实弹,团里下发的通知上说,今年火炮打全号装药,目的就是为了测试新式火炮的性能和射击精度。
不仅是梁荆宜当兵四年没打过全号装药,哪怕就是当了十几年兵的连长姜子军,也感叹自己当兵这么久,还一次听说要打全号装药的。
特么的一号装药就震得耳朵快要聋了,那全号装药岂不是更猛!想想第一年去ZP海边搞年度实弹射击打的一号装药,那炮弹出膛的响声,每每忆起还会令梁荆宜心有余悸。
那次他被震得大脑迷迷糊糊,慌乱中算错了一百多个密位,差点一炮干到了瓜哇国。
而今年还打全号装药,岂不是要耳朵的老命!
上面领导考虑得还算周到,在临出发之际,给每人配发了两个耳塞,虽然那塑料耳塞看起来做工极其粗糙不堪,但有这个玩意总比没有的好,多多少少它还是能对耳朵起到一点保护的作用吧!
副营长陶炼考虑到宗儒麟上学后,一连二排长这个岗位空缺,便和两位营主官商量决定:让一连副指导员刘河爱暂时代理二排长,并跟随大部队参加年度实弹射击。
这次实弹射击,营里负责留守的领导是五月份调过来当副教导员的彭生秋。
在他没来一营之前,像海训、年度实弹射击抑或是打演习,营里负责留守的干部,要么是军医,要么就是助理员,这两个人平日里属于是闲得蛋疼的那种。
彭生秋是HN人,原反坦克营导弹一连的指导员。
听干部们私下里议论说,他在导弹一连指导员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稳稳当当的五年,如果再不挪个窝的话,恐怕军旅生涯就得在正连职这个级别,呆到转业了。
他说话带有浓浓的洞庭湖以南口音,体型有点胖,但接触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他胖是胖了点,但身体的灵活性,还是挺不错的。
如果事先不透露底细,让别人猜他是什么单位的?
估计绝大部分人都会说,他是后勤部的。
原因很简单,后勤部的油水足,而其它部门,就算是倾其所有,也催不出个圆滚滚的胖子来。
副教导员来几个月了,除了听他上了几堂照本宣科的党课外,梁荆宜几乎与他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次年海训,他俩作为留守篮球队的队友,还是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那个时候,营直和一连留守的篮球爱好者们组成一队,由梁荆宜任队长;二连和三连留守的篮球爱好者们组成二队,由周杰帅任队长。
每天下午他们早早搞完生产后,两队人马就光着膀子,下身挂一条八一大裤衩,在篮球场上约战,从头顶大太阳开始,一直战斗到被皎洁的月光洒了一脸,才恋恋不舍地鸣金收兵。
打篮球的时候,彭生秋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在篮球场上他的吨位最重、体型最大,只要他往篮下一站,其他人就是拼命挤,也挤不动他,所以上了球场,一队总是赢多输少......
当然了,这些都是闲话,也都是后话。
九月二十三日下午搞完生产,一班集体去营军人服务社采购了一些面包、苹果、八宝粥、花生牛奶和开胃的小零食。
班副叶才智一口气买了三盒柯达胶卷,他说要用相机,给一班的兄弟们留点回忆。
这可以说是他军旅生涯当中,最后一次外出参加实弹射击了,说实话,买三盒胶卷他还嫌少呢!
梁荆宜说要给他钱,结果这小子来了句“谈钱伤感情”。
没办法,土豪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