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里不舒服,陈高峰仗着自个兵龄长,还与梁荆宜起了“口舌之争”。
年轻人嘛,个个心气高,谁也不服谁。
再说,当时他俩有点火气也很正常,但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陈高峰还耿耿于怀,这只能说明他的心眼小。
这不是看到宗儒麟把梁荆宜喊出了队列吗,他陈高峰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来了精神。
可不凑巧的是,胡抄这个鸟毛也是一副急不可耐要披挂上阵为连队建功立业的样子,仿佛他的对手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让我来!”陈高峰直接从队列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
瞧他那个趾高气扬的德性,给人感觉就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存在。
胡抄见人家的行动快他一步,眼瞅着一口大肥肉被无情地抢走,他在心里暗骂了两句后,还偷偷诅咒陈高峰被老乡摔得满地找牙,最好是一下就被“KO”掉,把底裤都输光的那种。
“事先声明,这是友谊赛,不是要争个你死我活。我们的口号是什么?”陶炼在等一个回答。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全营官兵配合得还算不错,声音也足够响亮。
陶炼示意参加第一场比赛的俩人站到场地的中间位置,并让他俩相互友好的致意和握手。
在握手的时候,陈高峰故意大力握了一把梁荆宜,而早有防备的梁荆宜也故意用夸张的表情,来配合着陈高峰。
只听得他在“啊啊啊”叫唤声中,赶紧一把抽回了自己的右手,他痛到呲牙咧嘴的表情,惹得观战的人群那是发出一阵阵哄堂大笑。
此时,一连的人则是个个面部表情复杂,估计他们心里想得更复杂......
“小梁啊,等一下有你受的。”陈高峰乜斜了一眼比他身材瘦个半圈的梁荆宜,那是妥妥的自信心爆棚,如果条件允许,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按倒在沙地上使劲摩擦。
“摔跤的具体规则我也不太懂,咱们这个嘛,上身穿的背心和下身穿的八一大裤衩不能用手撕扯,头部和下体不能攻击。点到为止,任何一方被摔倒在地,并压住身体五秒不能翻身的算输。由于时间有限,我们一局定输赢。”说完,陶炼张开双臂将俩人隔出一段距离,这是准备宣布“摔跤开始”了。
可他嘴巴里的哨子还没有吹响,陈高峰就趁梁荆宜不注意,一个恶虎扑食猛地冲过来,这是心里着急啊!
梁荆宜早就提防着这货会出“阴招”呢!
但见他伸手接住空中的那对恶爪,并借力顺势往后一拉,陈高峰的身子还来不及调整,便听得“梆”的一声闷响,这鸟毛被扔在地上直直地摔了个“狗啃沙”。
“你俩那么猴急干嘛?我都还没有喊‘开始’呢!”在陶炼的训斥声中,梁荆宜松开手,而“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的陈高峰则是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当他捂住下半身,并面露痛苦表情望向他的老连长时,陶炼在白了他一眼之后,嘴里小声甩出了四个字,“丢人现眼!”
围观的人群中,起哄的人不少。
当然了,“起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刚才陈高峰那“败人品”的偷袭行为,无疑给他增加了很多“黑粉”。
而之前不被大家看好的梁荆宜,则是凭借着这一招“借力打力”的绝活,为自己圈粉不少。
俩人再次站到场地的中间位置,陶炼再次强调:必须等他下达“开始”后,俩人才能正式动手。
此时陈高峰的眼神中少了轻狂,多了一分慎重,说实话,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刚才被摔得那么惨,说他心里不慌,那都是属于自欺欺人。
而他的对手梁荆宜,则是心里舒坦得一笔,操练过摔跤的对阵没操练过的,是傻子也能体会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
随着陶炼响哨,下达“开始”的口令,俩人迅速靠拢,并低头猫腰,齐齐摆出正式摔跤的架式。
“向你学习!”低头挤出点笑容的陈高峰突然伸出了右手。
由于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又会出什么妖气,梁荆宜并没有伸手给出友善的回应,他在礼貌地回了一个相仿的笑容后,调侃起对方来:“你是不是又准备再搞个出其不意地偷袭?”
陈高峰赶忙说:“不会不会,我不是那种没素质的人。”
扎稳了“底盘”,俩人各自抓住对方的肩膀,此时,穿在身上的迷彩背心,反倒成了一个可靠的“支点”。
如果上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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