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齿留香”的。
更何况捂在被子里这么久,被子里面能一点气味也没留下?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烟嘛,铁定了是抽了,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罢了!
梁荆宜做好了动手修理人的心理和身体准备。
犹记得在三年前,三师兄蒋古日背着班长宗儒麟抽烟被发现后,那可是毫无留情面地被“王八拳”和“无影脚”暴锤得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
要知道自己今年带新兵,还没有动过手呢!
借着心中的怒火,他握紧拳头,下决心破个例,搞个杀鸡儆猴,震慑不听话的后来人。
毕竟,新兵连的日子不多了,在这最后一程发力的冲刺阶段,他不希望班里新兵在思想上有任何放松的苗头。
胡亮有这事如果处理得不好,还有着“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连锁反应,不能第一时间拿下他,可能会有第二个,甚至更多个“胡亮有”冒出来。
新兵四班所有人在宿舍里站成两列接受训斥,第一列的胡亮有把“烟是怎么来的”作了陈述。
当听到这烟是在厕所里捡来的后,立即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当事人也笑了,哪怕他笑得很勉强、很尴尬。
“让你特么的笑!”呯的一声闷响,梁荆宜先是一记直拳锤在了胡亮有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个正蹬。
他正愁没有合适的借口动手呢,这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想什么,它就给你来什么。
倒退几步的胡亮有把后面一排的两三个人都给撞散了。
“站好!”梁荆宜火气不减,“新兵蛋子捂在被子里抽烟的,你可能是咱们新兵二连的第一人。说吧,你抽的是什么烟?”
问话的时候,梁荆宜就有些后悔了,他把那从窗户弹出去的烟头给丢了,万一胡亮有随便说个牌子,他也没法对质。
“沉香。”胡亮有声音哽咽。
应该是刚才的一记重拳和飞脚,痛得他在身体上起了反应,如果不是顾及到年青人要面子的问题,他的眼泪都要准备飙出来了。
“两块五的沉香啊!哟,要捡你也捡好一点牌子嘛!沉香有什么好捡的,去,再去厕所走一遭,试试自己的手气,看有没有七匹狼或者是石狮可以捡的。你的手电筒呢?”
“......”
“没事,我这里有,刚换的电池,亮得很。”梁荆宜说完,拉开抽屉,“前后两个厕所都要检查到位。”
本来他是准备继续动手狠狠修理这鸟毛一顿的,但不知怎么的,听说是“两块五的沉香”后,他反倒是不想动手了。
“拿着啊!”手电筒顶在胡亮有的胸口上,由于力度很大,他又不由地后退了好几步。
这会站在后面一排的人有了经验,他们早早地就让开了。
宿舍门被推开,是连副朱金陵开完会回来了。
问明了情况后,他让梁荆宜和班里人先睡,而胡亮有则是被他单独喊出去谈心。
既然连副亲自出面解决,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十点半,叶才智下岗,梁荆宜和他说起了这事。
俩人一合计,决定明天起草一份《保证书》,并让新兵蛋子们个个签字确认。
这么做的目的,一是为了让新兵们思想上高度重视,在作风养成上不放松;二是保证自己有法理依据在手,一旦他们出了什么问题,按照签字的条条框框来严格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