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的银行,他直接取出了五百块。
其中,三百块是之前讲好要借给贾剑的,剩下的那两百块,则是留给自己支配的。
为什么自己也要借个两百块呢?
他主要是考虑到两年没有回家,这不马上就要见到家人了,空着两手回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母亲倒还好说,除了平时喜欢省时俭用,就没别的其它什么爱好了。
可父亲不一样,这中年人抽烟喝酒无所不能。
酒这玩意吧,带了上火车也不好过关,万一点子背,检查出来被没收了,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但是,烟这玩意,就没有什么限制了。
两者权衡利弊,他决定买两条烟给父亲带回去。
由于个人的经济条件实在有限,取了钱回来,他绕道阿枝店买了一条软装的沉香和一条硬装的石狮。
不巧的是,阿枝不在店里,买了两条烟,她老公虎着脸强行收了一百二十一块。
真特么不会做生意,软装沉香的单包两块五,整条卖是二十三块;硬装的石狮单包十块,整条卖是九十八块,合在一起就是一百二十一块。
可阿枝老公这鸟毛连一块钱的零头,也舍不得去掉!
活该你做生意不如阿枝。付钱的时候,梁荆宜在心里把阿枝的老公暗骂了一通。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
各人的想法不一样而已。
平日里,阿枝的老公也听多了左邻右舍的那些“嚼舌根”的风言风语,所以,他对当兵的这些人不是很感冒,哪怕当兵是客户又怎样?他最见不得那些打着买东西的“幌子”,过来找阿枝聊天闲扯的人。他巴不得这些当兵的人买完了东西,一句多余的废话的都没有,马上选择闪人。
可是在现实中有可能吗?
没可能的。
营区里面关着的这几百号人,除去极少数结婚了的干部,其他那些人个个都处于荷尔蒙炸裂又蠢蠢欲动的年龄,他们面对异性的诱惑,能控制得了少说话,甚至是不说话嘛?
那是控制不了的。
人又不是动物,他有七情六欲,他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有试探和追求的迫切心理。
哪怕阿枝一时间忙不过来,随便敷衍式地说上几句话,也会让他们中的一些人产生一种期盼已久的成就感。
毕竟,在特殊的环境下,人的要求会随之降低,审美的观念,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临走时,梁荆宜又掏出十块钱给宗儒麟买了一包硬装石狮的,算是提前给老鸟支付了利息吧!
至于阿枝的老公有没有按整条的价格来计算,找回两角的零头,很抱歉,那是你想都不要想的事。
赶在四点之前回到连队,梁荆宜先是把银行卡和那包烟还给了宗儒麟,接着又将那三百块钱,转交给了贾剑。
付亮易在背后取笑陈进文中分的大门牙,即便是咬人了,也不需要打“破伤风”的鸟事,他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说给了贾剑听。
收了大票子后,正笑意吟吟的贾剑当即火起,他不顾梁荆宜的几番阻拦,迈开蹄子直奔菜地而去。
班里新兵没个鸟数,贾剑作为班长自然心里来气。
今天新兵能背地里说班副的坏话,说不定明天新兵的目标,就会秒变成班长他了。
怒气冲冲地找到了付亮易,在一通排山倒海的咆哮过后,犯错的付亮易被他单独拖进了工具棚后面的小竹林,随后发生的事情,不再作详细地描述,大家都懂的。
据陈进文在晚点名之前,给梁荆宜反馈的情况是:在营直的菜地头,有人听到竹林方向,传来了鬼哭狼嚎声,估计那是有人正在施以“家法”。
六班让梁荆宜有点担心的人是李光军,这小子新兵连是无线班长苏辉建带的。
苏辉建的自身能力超强,那是在连队和营里获得公认的,但是他带兵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特别的“佛系”。
他所带的兵,大部分都是遇事不着急,习惯了自由散漫的主。
刚开始李光军分到六班,因为个人的一些不好习惯,没少挨班长和班副的批斗。
而新兵下连,六班分的五个人中,其中有三个都是一个新兵班出来的,所以他仨心很齐整,一人看李光军不顺眼,大家都能齐齐把枪口对准李光军“开火”。
这种所谓的“开火”,并非是那种恶语相向,或者是拳脚上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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