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点飘了。人家杜军安当饲养员虽说是死了猪,但是也没有你说的“一天死个七八头是正常的”这么夸张,要知道连队的八戒一共才二十头左右,像你这么个死法,三天不到就特么绝迹了。
新兵们听了他的这番自个往脸上贴金的胡言乱语后,纷纷扭头用眼神去捕捉杜军安。
这伙人心里的想法是,没想到啊,班副杜军安是个失败的猪倌子,在这一刻,他的高大形象,瞬间在新兵们的心目中轰然倒塌。
张春柳贴金成功,他就是想找点存在感,在养猪这块领域,他要做一营最强者,甚至全团最强者。
他是个有目标的人,而且想得比较长远,哪怕养猪这个岗位,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显得那么不堪。
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觉得哪怕是在这里,他也能最大限度地实现自我的价值,哪怕这个等待很漫长,他也觉得值得。
这也是为什么他每天坚持搞体能的原因,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连队干部眼中,那种
只知道喂猪的后勤兵。他要让连队干部看到自己,与炊事班那帮天天吃得油光水滑的馒头兵,是有明显区别的。
以前那些饲养员身体素质都是癞癞机机的,一到连营团三级考核,他们都拿喂猪当借口,以此来逃避上级的考核。
可是他不会,他在体能这方面一直没放松,器械也好,四百米障碍也罢,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搞到优秀。
他知道体能是当兵的人安身立命的东西,来不得半点虚的。
而炊事班的那些人呢?
平时训练能躲就躲,能闪就闪,真到了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的哪一天,拖连队后腿,于他们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班长你怀里的猪好像睡着了。”说话的是梁荆宜,他喊班长,调戏的意思很明显。
“老梁啊,这说明我的猪养得好,抱着它都能睡着。猪这玩意的特性你知道吗,它不分国籍,不分品种,只要做到憨吃憨睡,才能特么憨长肉。”这货倒也不客气,也不管是什么样的赞美全部笑纳,经验说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哎呀,人懂得享受当下,猪也是不遑多让啊!”
我考,这话让人听了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话说那小八戒可能是前世缺母爱,要不就是平时被他这样给宠习惯了,不然哪会这么放肆的!
突然几个新兵几乎同时喊出“小心”,接着便是一声“啊”的回应,再往后就是张春柳怀里的八戒发生一声嘶吼,那是被揍了之后,才会发出的高亢求饶声。
发生什么情况了?
八戒在睡梦中大号了,而且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那种液体,由于尾部正对着他的左胳膊肘,所以半边身子齐遭不测。
这也是为什么八戒会发出一声嘶吼的原因,惹恼了主人,哪怕它年少不懂事,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当然挨揍这种事,对于八戒们来讲,已然是家常便饭一样的。
“二班,带过来。”副指喊了一嗓子,应该是其它三个班结束了。
在众人离开的时候,气头上的张春柳还在怒斥那头犯错八戒的种种“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