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些简单的队列动作。
站军姿也不会搞太久,一般情况下控制在十到二十分钟以内。
内务以叠被子为主,中间穿插了个人床上物品和储物柜的整理,当然对新兵而言,难度最大的就是叠被子。
而在叠被子这方面,聂国城和徐陈伟要超出其他人一截。
前者是当过木匠的,那种棱角感,要比普通人强。
而后者也不是天赋的问题,是他被子的质量相对要好一些,人家叠被子哪怕“啪啪啪”用力把板块都快砸断,可那被子还是高低不平,这里翘来那里鼓的。可他的被子只需要来回拉个几下,就特么平整了。
班里的内务卫生有张明黎压阵,梁荆宜也乐意当个“甩手掌柜”,当前他的任务就是搞好训练和日常管理。
晚上,新兵连则是利用看完新闻联播之后的时间,组织新兵们唱歌,像团结就是力量、我是一个兵、打靶归来、红米饭南瓜汤等等一些简单的革命歌曲,基本上新兵们都唱会了。
这天,团里来了通知:二十日早上八点,在团俱乐部召开“2000年新兵营共同课目开训动员大会”。
早上七点集合,新兵连统一了着装,作训服、戴帽子、笔记本统一拿在左手。
这个规定一出来,有些班长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给本班的新兵上“紧箍咒”了。
他们无非就是要求,在来回团俱乐部的路上,把裤缝线擦响。
说起擦裤缝这个事,怎能不让梁荆宜想起昔日的同班战友姜贵永。
记得那年开训动员大会,这小子擦了两个来回的裤缝,硬生生将双手的指关节,擦得血淋淋的。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出血,让姜贵永一下子由班长宗儒麟口中的“懒人屎尿多”,蜕变成了新兵一连“肯吃苦”的大名人。
副指汪月也亲自给一排的新兵们戴上了“紧箍咒”,虽然他没说擦裤缝,但是他的要求其实更多。
他是这么说的:新兵谁在队列里讲话,谁在队列里东张西望,谁喊口号出工不出力,谁在团里上课没坐好,谁的笔记没写工整,你们不要让我看到,看到一个处理一个,包括你所在班的班长和班副,也要连带处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借新兵十个胆,他们也不敢造次啊!
全连集合后,连长陶炼在队伍前作了自我介绍:“我是新兵一连连长,我叫陶炼,陶是陶冶情操的陶,炼是百炼成钢的炼,从今天开始,我将陪伴你们度过军旅生涯中,最值得回忆的新兵连生活。”
可能是担心迟到的缘故,他并没有展开来讲,毕竟只要他展开了,那可能一时半会难以结束。
他只是简单强调了作风纪律,然后,全连合练了三声“有有有”。
这个动作,主要是为了配合他在台上表决心,其实也是个“走过场”的老套路了,老兵们每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算是习以为常。
以排为单位带走,一路上是“一二三四”的口号声和歌声不断,过了三岔路口,后面的口号声和歌声也随之而来,是新兵三连和新兵四连。
这下好了,三个连队谁也不甘落后,那口号声和歌声,几乎将环团公路上的沙子和石头都快吼得蹦起来了。
七点四十五分到达团俱乐部门口,五分钟后各单位有序进场。
进场坐下后,新兵二连马上跳出来一个班长起头唱歌,唱完歌就开始攻击老对手新兵一连。
新兵二连显然功课做得很足,一上来就起势了,而新兵一连这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不等他们组织有效地反击,台上的值班干事就示意拉歌暂停。
这次拉歌受挫,让连长陶炼心里有点窝火。
从俱乐部回来后,他召集班排长开会说,再也不希望看到像今天这种被动局面的发生了,拉歌要成为一个训练内容,要成为常态,下次团里组织集合,一定要将新兵二连斩落马来,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场子。
其实,新兵二连在拉歌这一块猛得很。
两年前的新兵开训动员大会是班长宗儒麟出来应战,结果也是被新兵二连的班长喊得没脾气,新兵一连一向不重视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所以被动挨打,也就有些不足为奇了。
用老营长谢华营的话说:这些玩意都是“花架子”,热闹一下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