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钭星宇来到四班,他嘱咐宗儒麟要保持良好的心态。他还说,参加“尖子比武”输赢是次要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管结局如何,无愧于心就好了。
梁荆宜觉得排长说的话,有点纯粹的“体育精神”的意思包含在里面:那些体育赛事的宣传横幅上面,不都是写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么两句话嘛!
晚上熄灯后,宗儒麟又去三楼会议室复习理论了,是无线班长苏辉建主动来叫的,他们都是GD人,军事素质不相上下,而且又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所以平日里一有机会,就凑到一起打着交流的旗号,行抽烟之实。
班长不在宿舍,犹如老虎不在家,俩老兵便大胆地开始东扯西拉,聊来聊去不知道他俩怎么聊到了新兵头上。
“我问你俩一个事,班长安排谁去学瞄准手?”王勇学问。
“还没有确定呢,老同志。”见杜军安没反应,梁荆宜回答道。
“应该是你,班长带你下班,就是为了给咱们基准炮找一个好的瞄准手。余白水你说是不是?”
“炮手也不错,我们班的杜军安好好培养一下,明年就是炮手之王。”余白水没有正面回应王勇学,而是选择迂回鼓励杜军安。
“哎哎哎,你别说,我们四班除了宗儒麟是瞄准手出身,我、你、郭鹏永第一年特么的都是学的炮手专业。”王勇学激动起来,连班长也直呼其名了。
“就是嘛,炮手才是炮班最重要的,你看瞄准手全班只有一个,而炮手按训练大纲要求,全班必须要有六个。”余白水接过王勇学的话岔,继续说,“今年去师教导队集训的郭鹏永和徐华国,他俩都是炮手。”
“我考,明年的炮班长那不都是咱们炮手的天下了。”王勇学兴奋地咯咯直笑。
余白水的笑声也没闲着,他俩你搭台,我唱戏,琴瑟和鸣,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希冀。
难不成明年的炮班长,你俩都有份?
万一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炮四班不得为连队最少贡献三个班长?
关键这还是在宗儒麟能顺利三年退伍的基础上。梁荆宜开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了。
事实上,梁荆宜的大脑是出问题了,他考虑问题太偏激、太片面了。
人家王勇学又没有说自己会当班长,他是想说,炮手不比瞄准手差,他们当炮手的九七年兵,在榴炮一连比瞄准手混得好。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连队两个去师教导队集训的名额,不都是落在了炮手头上。
瞄准手有吗?一个都没有。
所以,他说的有凭有据,并非随口一说,或者是空穴来风。
杜军安全程保持沉默,下连的几天时间里,他浑身不自在:挑水弄得自己很狼狈,做器械就不说了;轮到快要学专业了,可一对比,自己又伤痕累累,打击接二连三的,这特么的是什么事啊!
如果踩到狗屎能转运,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找砣臭狗屎,狠狠地踩它一大脚。
门被推开,是班长复习回来了,宿舍里瞬间又调回到了静音模式。
今晚的临时抱佛脚,宗儒麟和苏辉建没想搞太晚,所以看了会理论题,抽完两支烟,俩人聊了会,就下来了。